他爸公务车就是黑皇冠,他自然有印象,常在幼儿园门口见这辆车来接自己放学。他高兴得上蹿下跳,幼儿园门口保安这才反应过来里边儿溜出个小少爷,急忙从保安室跑出来捉人。
下秒,几乎只是刹那间,远处阵刹车声分外刺耳——
那辆封家黑皇冠行驶到距离幼儿园大门三十米不到地段,迎面忽然出现辆逆行越野,黑皇冠猛
难得封万刚皱起眉头:“家庭饭桌上,就不要再细说公事。”
“您开先河,”
封路凛倒小半杯白酒,入口烧得肺腔火辣,继续道:“事情不解决,就不调回去。”
封路凛把酒又倒些,口干下肚。他抬眼道:“有始有终……您还不明白。”
他母亲事,就和当年封万刚处理过起刑事案件有关。
第二天早晨,封路凛起得迟些,六点才起来去锻炼。绕着小区外路跑半把个小时,回家冲澡,再到厨房里去捣鼓早餐。
最近家里菲佣阿莉四年合约期满,回她国家休假,早餐没人做,封路凛就自己动手。
中午封万刚难得回家来吃饭,忘记阿莉休假事,盯着桌子封路凛做菜,发愣。过会儿他才想起来,点下菜色。
就两碗白米饭,盘小炒泡馍,盘酸菜炒米。是老家菜色。
封路凛难得下厨,封万刚紧拧眉心舒展开来,上桌便捉筷给他夹菜。
时间隔得太久,封路凛记不清。他那时候四五岁,长得乖脾气又狂,胃口大,半个幼儿园四喜饺他都能吃得下。再加上出身领导家庭,老师都顾着他。
中午午休时间所有小孩都必须睡觉,只有他能出来,去旁边教学楼,顺着楼梯往下滑,再翻片片芭蕉叶找果实。
幼儿园门口有道长坡,封路凛小时候骑个小滑板车从上俯冲到下,其他小孩儿模仿他摔到嚎啕大哭,就他闷着脸酷毙,从没摔过。
也正是偶然次午间休息,他拎着“战车”上那道坡,松脚刹后,鼓作气往下冲,冲出幼儿园外大马路。
马路很宽,中间是绿化带,栽满不知名花草。封路凛那天站在他小滑板车上,老远看着辆黑皇冠从远处开来,挥舞小手,兴奋得大喊:“凛凛放学!”
封万刚问道:“工作顺利?”
封路凛点头,把那小拨酸菜炒米弄到边:“顺利。”
“等这季度完,跟回……”
“还不想回老家。”
他看父亲脸色沉下来,还是硬拗着把饭搅和着菜吃下,说:“岑七他们后面,绝对不止个团体在支撑他们地下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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