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问:“你还推?”
“推。”
风堂不甘示弱地看回去,空气又变得粘稠起来。
封路凛笑,唇角勾起:“那再爬上来。”
“不用你爬,”风堂主动翻身,伸手去抱他,“自己跟着跳呗。”
风堂想起上个“错”还是自己说他太凶……这次姑且因为太皮痒吧。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封路凛尖尖下颚,发现这人在夜里轮廓比起在日光下,倒愈发凌厉。
简直想,拿刀划道口子,悄悄放点血,往他胸口上添颗朱砂痣。
见风堂没吭声,封路凛又说:“犯很大很大错。”
风堂以为他还在说假装掉下楼事,拍拍他胸口,摸到锁骨边小块旧疤,忽然自己心上也扯得疼。
他小声说:“在努力努力地原谅你。”
又指指栏杆边,“你站过去,今天不把你推下去不姓风。”
“你想要什,想做什都可以。”
封路凛缓缓道,“但是,你说,’没什意思’,’不想玩儿’这几点,不如你意。”
“……”风堂哑火,他能感觉到封路凛难受。
他几乎瞬间又放弃抵抗,力气松,整个人顺着封路凛身体滑下来。
封路凛喉头哽,忽然明白,什叫鼻酸眼热就在这瞬间。他反手搂住风堂,用发凉嘴唇碾磨他额角,心中千百句诺言情话通通围堵成结。
他再说不出话来。
风堂还傻着,但他也不想再计较。
风堂感冒,封路凛不敢让他再躺太久,把他弄起来坐好,又进屋去拿厚衣服出来。风堂说不想进去,从房间小冰箱里开两罐儿苏打,口就干,爽快。
封路凛失笑,他自然知道风堂不明白他说到底是什“错”。他只是又添句:“那你得记住今天说什话。”
“君子言,驷马难追,”风堂身处环境进入黑暗,话就变得多,“五匹马,六匹马,七匹马,八匹马,都追不上。”
封路凛说:“要什马?你说话,亲自去追。”
他低头,浑身发冷,风堂这会儿正趴在他身上,闭着眼副难得乖巧相,都要睡。封路凛用手肘撑起身子,正要脱衣服,风堂睁眼醒,说不冷。
封路凛垂眼看他。两个人目光交接,火花跳动。
风堂恰好翻到封路凛身边,趴在他臂弯里。
风堂说:“不是那个意思。”
封路凛听完,忽然开口:“对不起。”
风堂懵:“你怎又给道歉?”
“目前为止,总共就两次,”封路凛说着,闭起眼,“每次都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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