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怕风堂被打傻。头部可不是多坚固地方,幸好那人没上钢管,不然风堂这会儿该躺在别地方。
“不用自责,这是取舍而已。”
他好想跟封路凛说,这叫“自强不息”。你们天天在路上扒车门、以微薄之力去拦车不就是这个理吗?败涂地,却仍旧全力以赴。正义永远不会被毁掉。
但他现在心情复杂得发闷,对着电话,好像什谈心话都说不出来……
风堂把头蒙在被褥里,小声道:“封路凛,也没保护好你。”
风堂心脏像漏拍。
此次对抗拉练实训路程六百公里,封路凛还专门点队内两名转业新队员,带上路锻炼锻炼。
他们这会儿被弄到市内郊区边界,算是要跟着部队块儿走回去。他也没去问,父亲要自己这做原因到底是什。
但夏三儿说得没错,军令如山。该服从,就得服从。
武装带拴上腰,封路凛从胸前口袋内掏出手机。放眼望去荒山野岭,队伍浩浩荡荡,偶有阵狂风滚地,连最前头大红色旗帜都被风吹得凌乱起来。
,没白瞎吃二十多年米,长这好身体。
邵晋成盯着他,最终落下句:“你当初没考警校军校还真是可惜。”
“哪儿能啊……人各有责嘛。”风堂懒懒地答。
还能为人民群众消灭椒盐皮皮虾呢。不过自己现在吃水果都吃饱。
眼看着邵晋成推门出去,风堂又问:“哎,成哥。什时候能出院啊?”
等回来挑个时间,他跟封路凛,再好好谈谈吧。
这个念头,已经在风堂心里深深扎根。
风堂憋不住话,极想开口,又怕这事儿打扰到他实训,只得忍着说:“凛哥,你
他靴子边黏上圈草屑。封路凛对着腿拍张,调成正方形,用微信发给风堂。
这出发,每天能说上话时间就少。
他拿起电话,把无线耳机塞上,小声说:“醒多久?好点?”
“好多啦,头还有点疼。今天吃点苹果,等下贺情买海鲜披萨回来。”风堂舔舔唇角,“你没受伤吧。”
“嗯,”封路凛声音被风刮得零零碎碎,“是没保护好你。”
“先把你相思病养好。”邵晋成回头看他眼,“小十天吧。”
他这说,风堂倒觉得后脑勺又开始阵痛。
夏季傍晚与午后之间,漫长闷热下午,人人都在做梦。
窗口那些绿植,除去那颗伶仃秋葵,通通都浓绿且肥,旺盛得夸张。
贺情还没把饭买回来,风堂手机就响。铃声特设,根本不用想,就是封路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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