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心里也热热。
他喝点矿泉水,开口,“都是你弄来?”
“嗯,不过找邵晋成申请过,放心。”风堂边说边动作,心疼道:“你腿上有伤怎不说啊,结痂?摸摸。”
他手指发烫,摸上硬痂,封路凛敏感得直颤,道:“你要帮忙就乖乖待在服务站,哪儿都别去,外面淹不少。汛期不过,情况就好转不。”
“好。听话,你也隔俩小时回来次。”
伴随着狂风骤雨是冷空气南下,管涌随时可能爆发,为配合武警队,交警队又派人轮番执勤,又扛沙袋又背群众——再这苦累下去,风堂都要担心封路凛得风湿。
他先管迟刃青要十来个人,又联系邵晋成,专门在交警社区服务站弄不少防水油膏、痱子粉、抗菌药膏等必备药物,还拉车毛巾过来。
正逢出任务,服务站人少,基本休息都是才回来交警支队。
风堂跟着搬上搬下,才喝口水歇气儿,见封路凛进屋,扔块毛巾过去搭他肩膀上。封路凛接住,擦额头汗,累得已说不出话。
“腿,”风堂指挥他坐下,“腿伸过来。药膏到,给你抹点儿。”
肚,最后指着瓶子说:“就这个,这个熟悉味道……哎,厨房有大桶,看看是不是这个英文。”
“去看。”
风堂说完起身,跑趟厨房。没分钟,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门口,手里握盒凤梨,边吃边摇头:“天地良心,换个包装你就不识字?你男人买几大桶这贵矿泉水供你洗漱,你还天天跟人怄气。”
贺情说不出话来,往沙发上横着滚,内心无数个“噢耶”炸开——
是,被爱着人永远有新发现。但如果相爱,那就是天天都有惊喜。
封路凛咳嗽声,“自己来。”
风堂命令道:“腿。”
服务站休息室现在全是第四支队人,封路凛也不在乎,慢吞吞地挪过去,挨紧风堂坐好。
他低头,感觉腿上热热。
风堂正把他紧扎雨靴口松开些,拿防水油膏在往他膝盖上涂。
近日市内防洪工程做得紧,自从上次从封家别过后,风堂见封路凛几面,大多都是在路上或者在街中央岗亭逮着人。
连夜,bao雨,江岸线上涨,已有滨江道被淹,洪涝积至小腿肚,街上树木枝桠乱倒,不断有消防前来清理现场。
风堂记得,就封路凛平时站马路中央站那个小岗亭,都已经被淹没。
封路凛站上去,雨靴靴面浸泡入水。
他抬起头,雨水顺着鼻尖流淌至下颚,满面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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