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给风堂烧个鲫鱼豆腐汤。
当时风堂脸红下,怒骂,太淡!不吃。封路凛抬眼瞧他,你还挺难伺候?说,到底为什不想吃,这香,看你眼睛都快掉进去。
风堂捂住脸,说这个菜功效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别跟装蒜,不然今儿不让你上老子床!
后来风堂还是
“现在事情都解决,以后也是未知。在面前、在柳姨面前,或者在封路凛面前……做自己吧,好吗?”
风堂又答“好”,但音量并不太大。他也不知道邵晋成有没有听见,站在原地目送兄长远去。有时他会想,邵晋成和风准样都是哥哥,个有血缘个没血缘,怎对自己情谊就差得那多?
人与人之间,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不同,命运才变得如此戏剧化。
他看着邵晋成撑伞离去背影,看着那辆停在门口安静轿车,想起每次封路凛离开时也必定会经过这条道路。
风堂眼里溢出种难言温柔。他用手指触过雨滴,又湿又滑。
谢反而有些不习惯。他站起身收拾好公文包,接个电话说得现在赶去城西开个会。
风堂送他送出屋,又去拿把伞,路送到小区门外。
风堂叫住邵晋成,说:“对,托朋友给小海带点儿乐高,还有个摩托拼叠模型。回头给送家里去。”
“又给小海买东西?他太多,你留给文雀吧,”邵晋成边笑边后退,“或者你自己玩儿?”
下雨,风堂眼前雾蒙蒙。
他塞着耳机,设备里正在循环封路凛和风准说过话。听着并不觉得刺耳。
风堂仰头看天,感觉宽阔敞亮不少。
其实他和封路凛说开之后,这些本该尘封起来交锋又有什好顾忌……这些话就像封路凛问自己“晚上要吃什菜”、“宝贝你睡觉姿势好奇葩”没什区别。竟然已经再次接受过往,那他就应该担得起对封路凛责任。
开车去交警支队接人,风堂涉水过桥底,也不心疼底盘浸水。
窗外街道边,四处有人摸鱼抓虾,苦中作乐。前几日第四支队执勤下班,封路凛挽着裤腿穿着便装,领群小伙子在江岸线上握好几斤鲫鱼。
他张张嘴,心情忽然好起来,“不是小孩子,成哥。”
“风堂,”邵晋成顿住脚,认真地喊,“你要记住件事。”
他抬眼:“嗯?”
“在眼里,柳姨眼里,风叔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你不该去隐藏自己不开心、歇斯底里,甚至不该去做你不想做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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