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又问:“那你们市里,有人穿古装吗?”
“那叫汉服唐装。”
“有马骑吗?”
“有。”
“真吗!”
封路凛认真看路,目光丝毫不为所动:“入乡随俗。你进这几千年古都,得信那些个邪门儿。”
也是,这种地方文化气息,给天能还万年。
封路凛边开车边笑,说小时候在古城待久,常觉得自己快成仙。
“们那儿过分界线,是北方人。你们南方人,都娇滴滴软绵绵,往脸上拧下能出水。”封路凛说着,手又贱,手套都没脱往风堂脸上揪把,后者也没闲着,抓住他手往掌心亲口,笑眼搭座桥:“怎没尝着水儿啊。”
封路凛咬牙:“说话就好好说话,卖什萌。”
落满窗。尘埃浮动,高速路上不断有速度更快车辆超过他们。
以前小时候就特别想来这边瞧瞧。
记得幼时随柳历珠到艺术宫看过次巡演。戏台上几个汉子迎灵出会,姑娘家鬓边斜插朵海棠花,映得贴面子脸蛋儿红彤彤,花珠子梦蝶乱颤。台上跟着班子来演出人说,那器具叫月琴,社是锦绣班。这不是“剧”,叫“腔”。
风堂那会儿小,光记得母亲说那儿橘子汽水好喝。
坐得累,风堂靠上车门,曲腿抱着膝盖。他将车窗开条缝,有搭没搭地跟着节奏扭,手指掸烟,烟灰全卷入夜风里。他许久没有跟着坐过长途汽车,般这种距离都是坐飞机。
“你骑你’法拉利’还没骑够?不过晚上才有,”封路凛说,“啊。”
风堂大笑着骂他流氓,又抬
风堂笑他戴着手套开车像司机。
车又开入闸道,没多远就要下高速。风堂兴奋起来,也不觉得累,“有羊放吗?”
封路凛笑:“没有。”
风堂将车窗摁开些,迎面差点儿没吹得面瘫。他深吸口气,握拳:“西北!有沙漠吗?”
封路凛说:“们这儿没有。”
抽完根烟,他侧过脸,乖乖地在座位上认真打量封路凛开车。
这人估计是交通事故看得太多……开车速度适中,压着跑,方向盘也打得十分地稳。明明就拿余光紧盯后视镜,还要抽出目光来看自己在做什。
风堂伸出手摁手机屏幕,将车内音乐换。
“哥哥,这儿只搜《钗头凤》出来。什别蓬山远,什情天难补鸾镜碎……”风堂皱起眉,封路凛立刻说:“换你想听吧。没必要听家地方戏,你这选也不吉利。”
风堂笑起来,拿语调勾他:“没看出来你这迷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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