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成景廷以潦潦四字解释切。
他说完,扭过头去看费尔曼塔楼夜景,不再多言。
第二天,软戒被费尔曼豪森皇冠酒店安保人员顺利护送出这座著名塔楼,并在交易当天登上各大报刊。这枚软戒还被媒体取个方便众人记忆名字,叫“伯爵软戒”。
收到消息时,刃唯抬起自己什都没戴手,重重地叹口气。
“吃饭想着,做梦想着,”成景廷又亲他中指,再将那只软戒慢慢地给他戴上,嗓音里仍带着不同寻常沙哑,“什都为。”
什都为你。
抬起手,刃唯就着塔楼楼顶窗外泄入月光,看清楚这枚软戒……和博物馆宣传手册上模样大相径庭。
它如烟火般绚烂至极,是由相同间距金链串起四小个珍珠轮廓锡兰蓝宝石组成。这枚软戒戴在刃唯手指上,大小恰好合适,也将他手指显得更为修长白皙。
刃唯认得这种审美,正当流行于民国年间,繁复而华丽,是大户人家所特有。
刃唯脚像不是自己,往前走步,在成景廷沉默时,张开手臂环住他后腰。
他不觉得今夜遇到是灵异事件,这明明是童话。
成景廷不是十恶不赦鬼,而是他王子——这说难免有些恶俗,但刃唯真是这想。
千千万万种缘分,怎他就偏偏遇到这个。
“软戒是送给你,它应该在你手上。”成景廷凝目望着刃唯,语气平平淡淡,却藏不少心事,“本以为它能物归原主,没想到还是要说再见。”
“四颗宝石,象征健康、财富、幸运和爱情,”成景廷说,“和你拥有财富和爱情,失去幸运和健康。”
刃唯闷闷地答:“这东西不灵。”
“是这样,”成景廷伸手,用指尖描摹他眉眼,“得到什,就总会失去别什。”
他眼神温柔得快滴出水。
刃唯双颊微微发热,说不出那句“死得早”,只得讲:“按你说法,当年走之后,你也去世。那为什你……”
“你这看重它,”刃唯被看得面红耳赤,“定会把它买回来。”
他在腿侧不断攥紧又放松握拳动作躲不开成景廷眼,成景廷将他作乱手捉住,掰开,再吻吻他食指指尖,低低地笑:“不瞒你说,这多年过去,你性格变很多。”
刃唯听他提前世,心脏狂跳,担心成景廷喜欢只是前世自己,不安道:“不知道前世性格是怎样……”
“有点没变。”
“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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