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说,这所本市第二特殊学校就没真正接收过自闭症学生。
校园里学生病种多样,打架冲突是家常便饭,但自闭症是真正难以融入集体,大多数患者家庭会选择将孩子留在家中教养或是送到专门自闭症儿童中心,因为那样能更好地进行干预治疗。
可路见星已经长大。说他乖顺,他又身反骨,从来不会去做长辈
而且,路见星现在目光都集中在唐寒颈间深红色蝴蝶结上。
唐寒又说:“见星,们先把衣服穿好,可以吗?”
路见星没把这个信息接收。
阵风从走廊穿堂而过,路见星披着校服利落转身,衣摆在空气中划下弧线。
走廊、风、衣服、落叶这是他唯能感知到。
“老西…………”
群男生嬉笑打闹着从楼梯上蹿下来,又匆匆往操场跑。
路见星披着校服站在教学楼走廊边,沉默地看着唐寒弯腰蹲下来,给个神色呆滞男生系鞋带。
鞋带系完,唐寒拍拍他肩膀,说:“去玩吧!”
小男生也不答谢,飞快地跑远。
妈妈”。
接下来几个小时,在父母眼泪和叹息中度过。
路见星被主观诊断为“高功能儿童孤独症”。
他三岁天空灰暗。
直到十七岁,路见星在父母面前讲出口话语也非常少,更无法参与到正常社会交往中。
他像无名追风侠客,不留半点尘埃。
把路见星安排回教室之后,唐寒拿着教案和卡片回趟办公室。
临走之前,她给路见星胸牌上多两行字:路见星,十七岁,高功能自闭症,高二七班。
旁边画个红色五角星符号。
——重点看护对象。
“见星,们这儿就是这样,应该和你平时上学校都不样。们这里每个学生都有点点小缺陷,但这些都是暂时。听老师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慢慢敞开心扉,好吗?”
唐寒说完这些话,也为自己捏把汗。
特殊儿童千千万万,可“自闭症”是最不好接触。
般也不会有家长送他们来特教学校,因为他们会把自己封在堡垒之中,谁也不认。
唐寒话,落入路见星耳中,被自动降低半音量。
就在刚刚,他第三次转学到隔壁省最有名所特殊学校内。
市第二特殊教育学校不大,分初高中部,负责将十岁至十八岁青少年完成教育,并且进行有效治疗。
他新班主任是位二十五岁左右女老师,名字叫寒,姓唐。
“寒老师好!们要上体育课!”
“寒老师又带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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