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
“……”盛夜行想想,对老板比个“2”手势,“各杯。”
回寝室路本来就不长,硬是给两个人走出几公里架势。等终于从
他朝路见星勾手:“路见星,走。”
路见星埋头跟上。
又过个饮料摊儿,老板拿着喇叭直循环播放:“燕麦热奶茶!银耳炖椰奶!香香甜甜冬日热饮喔!”
几乎是可预见:路见星吞口唾沫。
盛夜行停下来,从兜里掏手机出来扫码,问老板:“椰奶多少钱?”
烧烤老板在摊位上猛挥扇子:“烤玉米粒儿——”
路见星闻着味儿,刹住脚步。
天知道他有多想吃!
但是不能说。
他在盛夜行面前还有些拉不下面子。
少年正处变声期嗓音略微发哑,语气淡淡,像不是在陈述自己事情。
唐寒本来就疼他,更别说鲜少听见路见星愿意提自己往事,眼眶下就红。
当事人表面不痛不痒,旁观者反而哭。
路见星心里莫名堵堵,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得小声地“哎”声。
你哎什哎。
在边儿不说话路见星冷不丁来句:“奶茶。”
盛夜行皱眉道:“奶茶喝睡不着。”
再说,这玩意又涩又腻,到底有什好喝。以前他们初中班门口有什避风塘,放学那些小丫头跟天没喝水似凑过去,捧杯奶茶能高兴好半天。
路见星又固执起来:“奶茶。”
“听话。”
而且他无法去跟陌生人说“要买这个”。递钱可以,找零可以,但是要他直接地去向陌生人表达诉求,目前来说还有些障碍。
盛夜行装作没看见,双手插兜在前边儿走,路见星只得小跑跟上去。
路过羊肉米线小摊,老板倒是不喊,只是空气中都弥漫着羊肉煮烂臊香味。
老板看路见星两眼冒光似,趁热打铁道:“放学啦,买碗米线吸溜呗?”
“不吸溜。”盛夜行抬手制止。
盛夜行看他眼,没说话。
他这声又把唐寒给听得想笑,又故意脸严肃地“安排”盛夜行顿,把两个孩子送出图书馆,说吃饭赶紧回宿舍好好复习期末考试。
转校快半把个月,别没怎变,路见星“地位”倒是从小跟班变成能和盛夜行并排走人。从表情上看来,盛夜行还更像给路见星保驾护航。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六点钟正是校门口小摊贩活跃之时,卖什乱七八糟都有,香味儿和油烟占满半个街道空气,路见星再不关心外界,注意力也被吸引不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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