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高伸出头来吼:“张妈——要糖!”
张妈听这些臭小子声音,又回喊:“要什味儿啊——”
“要草莓味儿。”
盛夜行接句嘴,跨进寝室大门。
与此同时,楼道里明叔熄灯号又响起来,宿舍楼片“鬼哭狼嚎”:“平安夜这早就熄灯啊——”
唐寒在班级群里说过几天有“裹棉被”双人训练,路见星捧着手机激动得安分不下来。他还不太明白自己心里渴望与盛夜行身体接触原因是什,只知道对淋浴出来盛夜行说,看群!
说完他就笑。
昨晚第二次起睡觉过程很顺利,盛夜行从后边儿抱住他,睡没几分钟两个人都喊热,路见星扯过床头纸给他擦汗,擦没两下,眉眼间有遮掩不住笑意。
最后疯闹得迷迷糊糊,盛夜行把怀里人松点儿,伸手捏上路见星耳朵,哑着嗓子说:“其实,父母也很难。”
路见星沉默良久,说三个字,知道。
后躲。
挡住。
你可以挡住。
盛夜行本来就直板着脸在旁边听,碍于唐寒在场不好发作。
他见小自闭靠过来,顿时睡意全无,挺直背脊将身后人捂在墙角处,尽量放柔语气:“寒老师,麻烦您带这些人走。”
“四楼傻逼吼什吼!有本事你上五楼去吼啊!”
“今天盛夜行回来没啊——”
盛夜行被吵得头疼,站楼道里回应
回忆结束,教室课桌前大人们已散去,有几个编导正满怀歉意地收话筒线与三脚架。教室内剩下来同学还很多,纷纷交头接耳,朝后排墙角这边不停地张望。
盛夜行扭过头去看仍不作声路见星。
知道,你也很难。
电视台专访活动直持续三天,校园里并未庆祝圣诞节。
平安夜当晚,市二宿舍楼道里出现些装饰性挂物、随处乱扔红袜子等等,张妈从楼收到五楼,边收边骂:“你们这些臭小子!都给回屋里待着去!袜子到处扔,张妈没钱给你们塞礼物!”
“小盛,路见星都没有说不行,”教务处主任以为路见星不再说话是因为听到可以帮助其他孩子,正准备开始劝说,“这只是个专访片,很有意义。如果他能出镜,或许更多家庭愿意把孩子……”
“主任。”
盛夜行耐着性子听完对方话,也感觉到路见星情绪逐渐平复下来,“能替他决定。”
昨天路见星在父母面前是什表现,盛夜行不是不知道。
昨晚睡前,路见星早早地把电热毯温度调好,洗完澡个人躺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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