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边儿接温水顾群山端着盘纸杯进来,递杯放在盛夜行床头,问道:“老大你还喝水吗?”
“谢谢。”盛夜行困得快睁不开眼,但消毒水味道实在刺鼻。
顾群山递完温水,绕去李定西病床边,试图接过唐寒手中冰袋,“来吧老师。”
唐寒手也举酸,便把冰袋给过去。
“对方什人?”展飞瞄眼顾群山。
他床头柜上放个碟子,里面是才挑出来没多久玻璃片。
“盛夜行,你怎又搞得胳膊血?!”季川还没等展飞开口,率先着急。
唐寒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心里也发苦,只说:“他都上束带,就别说他。”
“上束带干什?又有点儿症状?”季川问。
“打架非要去骑摩托,定西去拽人,夜行直接把酒瓶摔地上,”唐寒说得头疼,“两个人磕磕绊绊,夜行摔垫底儿。”
展飞赶到校急诊室时,已是凌晨四点半。
他本来还在做梦,正梦见自己在明年某天经过三轮“比拼”成功过招飞。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梦见去报道,就被顾群山个电话打醒,那边说宿舍楼下出事儿,李定西和盛夜行正在学校急诊室那边处理伤口。
路见星他们宿舍在五楼,展飞住六楼,路从六楼往下跑时,他还犹豫要不要去叫路见星。
想想顾群山说“你个人来就行”,展飞忍住。
因为他还不知道那边是什情况。
李定西说:“高学弟。”
展飞:“牛啊,你俩被学弟给干趴下?”
“怎可能!”李定西反驳。
“那两个学弟呢?”顾群山好奇道。
季川老师是个护崽
季川显然觉得事情还没这简单,“就这样?”
“就这样。”李定西出声。
展飞看那些快碎成渣玻璃片,瞠目结舌:“哥们儿你这……摔玻璃厂里?”
被数落人半阗着眼,疼得都没精神,哑声道:“累。”
“操,怎打个架嗓子还哑,喊?”展飞上前步。
宿舍离急诊室不远,那边儿就是开着给他们凌晨看突发状况用。
展飞赶到时候,季川老师也到。
他扶着眼镜,拖件薄风衣,走得急匆匆,险些撞上同样在找人展飞。师生撞到起,都心照不宣地打个招呼,起朝盛夜行和李定西休息床位奔去。
病房内,李定西正恹恹地靠在床头,侧脸被唐寒拿着冰袋在冰敷。
盛夜行倒是要厉害点儿,大腿和小腿都上束缚带,挣脱不,胳膊搭在床沿,才被医生缠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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