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没吭声，把书放到自己枕头边，侧过身子去抱路见星，沉声道：“书
给你没收
，以后都别看这种，知道吗。”
路见星还是瞪着眼看他，唇色有些发白：“……图书馆，借
。”
“明天去还。”盛夜行说。
“好。”路见星点头。
两个人刚耳鬓厮磨完，宿舍门又被敲响。
给路见星小心翼翼地滴好滴眼液，盛夜行准备去拿点儿纸巾给他擦，回头就听到路见星特大声地喊：“哭！哭！”
盛夜行失笑道：“这是药，不是眼泪。哭这个字不能挂在嘴上。”
“药，苦，”路见星认真极，眼圈也红红，“眼泪也是。”
像真哭过。
盛夜行慌得回头把搁置到
旁那本书拿起来胡乱地翻几下，刚才自己拿起来那几页折痕明显，盛夜行下就翻回去。
你从此失去人身自由。‘病人不能出去’这个规矩，是进来以后才知道，这让瞬间就有进监狱真实感。陪护和探病时间也有严格规定①……”
读几句，盛夜行就不读，看眼封面标题就把书收起来，“关于精神病院？少看点这些。”
路见星说：“陪你。”
薅开碎发，盛夜行把路见星眉眼露出来，“你还想以后陪住精神病院？”
回答他是路见星缓缓地个点头。
为“安全”起见，盛夜行现在养成回宿舍就锁门习惯，谁有钥匙都开不。
于是李定西在门口边拍门边喊：“老大你怎
又锁门啊！躲寝室打飞……”
帮他搬蛋糕顾群山打断他话：“这走廊上，还公共场合，你注意点儿文明用语。”
“噢……明天生日，最大。”
“你是个成年人，这楼道里还有小学弟呢，你对人负点责任行
书页下方明显有被什液体浸染过痕迹，纸张微微鼓起小块。
这页最后段写着——
“光天化日之下，欢声笑语中，你却在盘算着怎结束这切。
很妙，这种被全世界隔离感觉。
任凭谁，对你做什，你体会到都是种隔靴搔痒般无力感。”
“没那严重……”就算要去，也不会带你起啊。
“算，不看，来滴眼药水。乖啊，把头仰起来，”盛夜行拿过桌上滴眼液，弯下腰捧起路见星脸，“给你滴点儿，会舒服很多。”
“苦。”路见星强调。
“药当然是苦。”盛夜行说。
之前每次滴眼药水，总会有些淌下脸颊流入他嘴唇里，路见星卷舌尖舔，就能感觉到难言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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