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水性好,童年时常在运动场上、院儿里以及游泳馆混大,救生知识也学过些。
他拽住落水者胳膊,再从后把人往上提,钳制住前胸,先把人头部拽出水面。
“船桨,船桨!”船上人朝盛夜行递桨。
“拖
群人慌忙地划船过去太慢,盛夜行看船差不多走几米就站起身。
他把船当个跳板似,直接把船头踩稳,抓起船桨就朝落水者那边递过去:“抓这儿!”
船上另外热心群众急得满头大汗,“操,弟弟你看看,人还有气儿吗?!”
“成,看看。”
再定睛瞧,盛夜行发现那人被水淹得只剩个发顶。
路见星松点儿力气,眼睛红红,还是不放。
旁边围观群众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喊起来:“哎呀!松开呀!”
“坐船!对,对,先坐船过去!”
“松开啊小弟弟!要死人!”
“死人”这两个字又击即中地刺激到路见星,他猛地收紧力道,目光冷冷,越过人群穿过盛夜行,不知道在看哪里。
盛夜行拖着路见星小跑到湖岸边浅滩上。
环湖公园里处处树梢被风拨动着,偶尔有树叶落至湖面。
路见星注意力变得出奇专注,像再也接受不进任何。等他反应过来那些尖叫声和呼救声代表着什之后,他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才抬起头朝湖里望。
“救命!”
“有人掉水里!”
盛夜行回头朝岸上望眼,“扑通”声跳入水里。
已经是秋季,湖水冰凉,底部却向有股力量托举着他向前进。
前秒,他听见岸上路见星失控地尖叫——
“啊!”
那个分贝,比第次李定西差点儿被开瓢时尖叫还高。
“放松,很快就回来。”
盛夜行完全可以甩开路见星再跳下去,但他还是心软地停几秒,再狠心,用另外只手把路见星手指根根掰开。
再不放要沉。
掰开之后,腕子上发红指痕清晰可见。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湖边能下水最近地方,有几个不敢下水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把船只推过来,“这儿这儿!”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三分钟,但路见星慢半拍刺得盛夜行眼睛有点儿疼。
盛夜行已经把上衣脱干净,正在低头解裤腰松紧带。
他扶着路见星,也没多说话,边解带子边脱鞋,“等下。”
正个箭步要蹿出去,路见星突然拽住他手腕不放,晃晃头,声音略微发哑地问:“干嘛。”
“游个泳,”盛夜行摸不清他“范围”在哪儿,“捞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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