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尔没有说话,抚摸他头发手,停顿在半空中,那双带着思念和悲恸浅蓝色眼睛,在告诉他与这个问题相对应肯定答案。
“原本名字,是……路烨?”方聆期疑惑抬头,去寻对方双眸。
“对不起。”方聆期有点恍惚,他正在绞尽脑汁回忆自己梦中细节,和自己斑驳记忆,柯伊尔却把将他揽进怀里,低声向他道歉。
“当年……对不起。”
“原来你真是路烨……”
你床头,它自己飘飞进你吊坠里。”
“光痕?”方聆期小声问,“你不排斥它吗?”
“们出自于同源。”光痕声音第次出现在外人耳中。
方聆期机甲有自己智慧,这对柯伊尔来说又是个无法理解事情,他选择把这些事情压在心底,先处理眼前事情。
吊坠金色光影就这倒映在方聆期眼底,没有任何记忆,却非常地熟悉,这与他当时在混乱中见到柯伊尔时感觉,大同小异。金色微光,与这些年他梦中场景重叠为幅画面,那梦中模糊画面,终于在他眼前清晰起来,铺天盖地红叶,与红叶深处那个浅金色长发背影,他叫那个人妈妈,而她唤他——
“拿走你护身符,却没能及时还给你,对不起……”
原来阴错阳差间,隔着百年时光相遇,并不是时光刻意编织玩笑,至少命运不是不可更改,它无形中走向更好、或是更坏结局。
方聆期感到柯伊尔搂他手很用力,让他觉得有点疼,他却没有推开对方,隔着单薄衣料,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体温,将他内心坚冰缓缓融化,露出最初柔软纯真模样。联邦上将,冷静也高傲,有天却也会抱着个失而复得人,将自己在心底深藏三年话语,遍遍说给自己心尖上人听。
方聆期能理解,柯伊尔这样人,从来不允许自己任何失误,也不会容许自己失约,没能将护身符还给五
路烨。
在这个名字被回想起那瞬,过往与现在所隔薄纱被撩开层,于是嶙峋往事有几分再现意味。
路烨,会是他原来名字吗,伴随着这个名字想起,是深陷战争中哭喊痛哭自己,是被深海冻结百年时光,并不明晰,却确是自己过往。
那些记忆,并不美好,却昭示着个真实他,他是真实存在个体,不是为帝国精神力实验而生怪物。
明明只是梦里场景,明明无法回想起往事细节,方聆期却鬼使神差般地开口:“是不是叫路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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