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光披衣坐起身来,并指捏诀,轻声念几句什,滴水珠出现在半空中,旋转着微微反射出银亮光泽,正是程棂那滴眼泪。
慕韶光注视那滴眼泪片刻。
他直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中,大概都是个高深莫测、极难理解人,年少时就身居高位经历,也造就他凡事杀伐果断,且很少向别人解释性格。
而如今这
那人微微顿,微笑起来:“除非你跟起。”
他按下慕韶光肩膀,被甩开手,倒是又不禁笑,赔礼道:“好,师弟,别生气,是刚才话说有些强硬。可是你也知道,这心法伤身体,真不能再练下去。他目……你这样聪明,不会不知道。”
慕韶光道:“你不要在面前说师尊不是。”
对方说:“也不能眼看着任何人伤害你。”
“怎?”慕韶光道,“他也是你师叔,步师兄素来是个温文守礼,德行出众人,难道还想以下犯上吗?”
慕韶光确实感到十分疲惫,这些日子他也算是跟性格难缠且古怪魔修们斗智斗勇,再加上屡屡沾染魔息,对于他本身仙门功体也是种损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在佩剑化成小船上睡着,只依稀能感觉到有人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慕韶光也就真睡过去。
白日里打打杀杀,到梦中,他还在练剑。
只是梦里他好像又回到少年时候,外貌是十五六岁样子,手里也不是饮真,而是柄平平常常门派练功剑。
劈、刺、斩、旋,姿态潇洒而优美,但隐隐却总好像是哪里不对劲,弄人心头烦躁。
对面同他说话人,是步榭。
听他话,步榭定定地看着慕韶光,字字清晰地说:“说,任何人都不能。”
慕韶光睁开眼睛,阳光洒在床上,他发现已经是是第二日清晨。
晨曦下,静静搁在床头银色剑鞘上反射出柔和光泽,刚才幻梦依旧清晰如在眼前。
他总是梦见过去事,但是没有次,能再记清步榭脸,次数多,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曾真实出现过。
只手从身后伸过来,精准地握住他手腕,压推,直接将他手里长剑还入鞘中。
“别再练。”
对方轻轻放下他手,从他身后绕出来,摸出块帕子,弯腰仔细地擦拭他额头上汗水,动作温柔。
慕韶光却推开他手,有点烦闷地说:“你要不是来给喂招,就边去,别来捣乱。”
“不行,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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