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垚冷声喝道:“能!”
从慕韶光说出之前那番话开始,他就知道,今日无论要承担多少麻烦后果,眼前这个人都必须当场除掉。
他触碰太多,已经远远过界。
涂垚在
涂垚怒道:“你这是诡辩!只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罢!”
周围人不知道什时候越来越多,慕韶光目光缓缓自周围圈人面上扫过,隔片刻,猛地厉声说道:“普天之下,亿万生灵都是肉体凡胎,他们在世间挣扎劳作,勤恳度日,从无过错,凭什仅仅因为不是修士,不够强,便要饱受欺压!”
“甚至整个魔域当中,亦是弱者饱受欺凌,强者翻覆生死,无情无善,以何浮天载地?眼中不容苍生,又以何纵横九霄?”
他扬手甩,将提着酒壶砸在涂淼脚下。
“啪!”
处与叫嚣!”
“这里是魔域,们修也是魔道,不是普度众生菩萨。谁站在高处,谁说话就是道理,那些人挨欺负,只好怪他们自己出身低,天赋差,运气不好,悟性不佳,生来只配遭人践踏!”
涂垚说话之间显然也动火气,简直可以说是声色俱厉,他身上威压向外迸发,周围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跪地,此时个个瞠目结舌,仰着头看两人争执。
他们很多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活几十年、上百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争吵,听过这样道理。
孰是孰非,谁对谁错?
清脆碎响中,酒水四溅,随之伴随而起,是声清越剑鸣。
慕韶光将剑柄握于手中,翻掌下压,剑锋钉入地面,铺天盖地威势顺着地面裂开缝隙四下逼压而出。
他身上依然带着酒意,是酒狂放,是酒潇洒,是酒给人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可剑又在他掌中,光耀倾城,摄人肝胆,带着渊渟岳峙,深不可测悍勇。
四野风遽然变得森寒。
慕韶光冷笑道:“这些事,看着不顺眼,不痛快!是以今日有意求解,谁能答?”
“《度人经》中有言:‘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道德经》里亦说:‘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短暂沉默之后,慕韶光声音缓缓响起:“这两部经书,都是修道之本。谁说魔修便是恶人,谁说为魔便要作恶?涂垚,你说不对。”
——“谁说魔修便是恶人,谁说为魔便要作恶?”
心头剧颤。
有人震惊,有人深思,还有人满目热切,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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