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真那样做,又是为步榭,还是解君心呢?
两个人格在脑海中发生激烈争执。
解君心说道:“不……什都不需要,你快走吧。”
慕韶光听见解君心声音压抑,伸手碰下他额头。
这触碰让解君心颤,他原本此前甚至从未对慕韶光大声说过句话,这时却近乎急切地把推开他手,喝道:
慕韶光也看出来。
他把扶住解君心,问道:“那现在怎办?是不是回到血池里面去,你就能舒服点,或者能为你做什?”
——能为你做什?
这简单句话落到解君心心中,就像是烧着干草粒火种。
慕韶光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见不得人龌龊和贪婪,丑恶像只面目狰狞恶魔。
直走,通向竟然是你这里。你怎?”
慕韶光说话时候,解君心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让慕韶光觉得仿佛自己要被吸进去样。
过好会,解君心才好像慢慢地清醒过来,意识到面前确实是活人,而不是他幻觉。
他目光慢慢下移,发现自己还抓着慕韶光,连忙放开,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弄脏。”
此时解君心温文有礼,仿佛他刚才狂躁只是场错觉。
他只是为讨慕韶光喜欢,才在身上披这层人皮,牢牢克制住那种本能,兽性欲望与疯狂。
可正因为慕韶光不知道,才不懂得离他远点,不懂得他有多卑鄙,多危险,才会茫然不觉地次次靠近他,温暖他,让他歉疚惭愧又欲罢不能。
道德与欲望在两个极端边缘反复拉扯,要失衡,要毁灭。
解君心情不自禁地顺着慕韶光话去想。
慕韶光希望能帮助他,那是不是只要能为他做,慕韶光都会愿意?是不是他试着大胆点,说出自己“想要”,慕韶光也都会给?
慕韶光道:“件衣服而已,没事,你到底怎?”
“没什,放心。”
解君心闭目片刻,揉揉自己太阳穴,说道:“修炼功法就是这样,需要时常以地府中戾气来压制自身功体,原本等这阵劲过去就好,没想到被你看见……”
解君心摇头苦笑:“真是,这样面,可不大好看。”
他语气轻松,但说几个字就要顿顿,不光是觉得自己这样子在慕韶光跟前自惭形秽,也是因为自身承受着极大痛苦,此时离开血池,只能强行压制着,能站在这里跟慕韶光说话,已是惊人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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