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韶光,醒醒。”
这回是步榭声音。
慕韶光睁开眼睛,见步榭站在他床边,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下,含笑道:“天亮,起来。”
慕韶光怔怔,目光越过步榭肩膀看向窗外,猛然发现天光大亮,不由吓跳,猛地坐起来,问道:“这是第二天?睡这久?”
他记得前天他看书还是在刚刚傍晚时候,但此时怎着也得将近中午。
不得不说,虽然再次忘记些过往,但这段日子是慕韶光人生中难得放松、惬意段时光。
步榭作为他师兄,从小便宠他,两人后来在起,相处模式也都似兄弟,似情人,除在床上某些时刻,他向来把慕韶光当孩子似宠着,连衣食住行都为他安排事无巨细,没让慕韶光费半点心。
如今重逢,步榭什都没有变。
在他身边,慕韶光不用去处理穹明宗繁杂事务,不用担心问旻逼迫,也忘记为杀师愧疚而压抑自责。
他以为自己犹自年少,虽然经历些磨难痛苦,但并没有什不可挽回遗憾,他甚至还在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在无限可能未来,他将拥有另片完全属于自己,不受辖制广阔天地。
步榭搂住他肩,将手里外衣披在他身上,仔细给慕韶光系着衣带,同时笑着说:“中午就中午好,你又不考状元,难道还要‘闻鸡起舞’吗?正好你醒,那边事也忙完,今天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慕韶光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步榭似乎也在帮着上庭做些事,有时候会很忙,毕竟成天白吃白住不合适,能力所能及地帮帮人家,也是应该,所以他并没有过问。
只是步榭总怕慕韶光被闷坏,直跟他说,可以在周围山上随便转转,随便与人聊聊天慕韶光虽然不是佛修,但饱读佛家道家典籍,这里和尚们肯定会喜欢和他论道。
但慕
怀着这样念头,慕韶光养伤读书,恢复得很快。
他向勤勉苦修,以往在门派中时候,每日卯时起身练剑,亥时回房休息,中间绝对不会怠慢偷懒,这是从来雷打不动习惯。
不过这些日子,因为身体缘故练不成剑,步榭对他又几乎是疯狂溺爱,慕韶光状态也不免松弛许多。
有天,他靠在床上看本剑谱时候,甚至不小心睡着。
慕韶光这些日子很容易做梦,也不算什噩梦,只是梦中总听见有个人叫他名字,仿佛在求他些什。那声音听起来又绝望又伤心,他想问清楚,但总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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