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濯走到姜桡跟前,抬手握住他肩膀,慢慢地说道:“为师知道你是个听话好孩子,跟你舒师兄不样,这是你最大好处,希望你直都听话下去,知道吗?”
他手上仿佛有着千钧力道,压得姜桡几乎背都挺不直,只能咬牙硬顶着,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何子濯道:“对令嘉如何,是事。但你定要记住,凡事,有长幼尊卑,有先来后到,他永远都是你师兄,懂吗?”
姜桡滴汗顺着脸颊
他收好请帖,连声称是,又笑问道:“师尊,不知道其他同行是哪几位师兄?还望师尊明示,弟子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其实姜桡只不过是没话找话,毕竟以他在剑道方面天赋,本门年轻弟子已经无人能及,谁去都是样。
何子濯说八个名字,姜桡听来,果然都不足为虑。
然而也只有八个名字。
“这最后张请帖……”
派十人前往,各峰杰出弟子都在争抢这次机会。你方入门两年,虽有些不合规矩,但好歹也是鸣剑峰之主,怎能不参与此次盛事?收好罢。”
这份请帖可以说是太宝贵,姜桡又惊又喜,方才低落荡然无存:“多谢师尊!”
他真十分喜欢和敬慕自己这位师尊。
姜桡从小被继母打骂着长大,是个只会劈柴挑水乡下穷小子,直到有日,当他穿着身又脏又破衣裳喂猪时,就遇见这位仙人般俊美男子出现在面前。
他教自己剑招,后来又把自己带到这样座想都不曾想象过仙山上,吃穿用度无不精,还成为人人都要笑脸相迎掌门弟子。
何子濯指尖在桌面上点点,说道:“是给令嘉留。他不在乎名次,但爱剑成痴,早就说过想去会上切磋切磋。他那副脾气上来任性妄为,却不信就真连这请帖都舍得不要。”
姜桡喜悦表情瞬间凝住。
试剑大会请帖这珍贵东西,何子濯就算明知道舒令嘉功力已经毁,去试剑大会也是丢人,还是为他留着。
他忍不住道:“师尊……”
“阿桡。”
小樵夫摇身变,成人上人。
这种日子简直太好,让人不顾切都想要留住。
只不过姜桡直隐隐感到,何子濯待他好是好,但态度直淡淡,总不如对待舒令嘉时显得亲昵,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他不愿意见到舒令嘉留在山上原因之。
而眼下拿着这张请帖,姜桡方才那些愤怒、忧虑和患得患失全部扫而空。
——何子濯毕竟还是最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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