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野很吃惊,“那你们,没聊聊?”
“都过去,没什好聊……”段从句话还没说完,落地窗外传来几声小小惊呼,将他
他们俩人单独吃饭时没什讲究,还跟上学时样,怎自在怎来,什都聊。
韩野抱怨完自己又遭受老丈人如何刁难,就想把这份痛苦转嫁到段从身上:“你也别乐,这次回老家指定也是没少催你婚。”
“是。”段从点点头,无法在这件事上跟好兄弟感同身受,“习惯。”
“哎,想起个事儿。”韩野说到这茬,突然正正神色,语气也迟疑起来。
“说。”段从耷着眼皮吃菜,丢给他个字。
神清气爽,“请。”
“从老丈人家活着回来?”段从问。
“操,”提起这茬对面就蹦脏儿,“快别提。”
韩野是段从大学室友,当年他们整个系男生关系都不错,但是像韩野这样能交心知底,这多年始终保持着哥们儿,也是极为难得。
这小子大学时也属于系草级别,女朋友没断过。
“言惊蛰好像回来。”韩野动动眉毛,观察着段从脸色,“也忘从哪个孙子那听,说他好像还……离婚?”
言惊蛰跟段从当年考上同所大学,在那个对于同性恋还很敏感时候,段从以“发小儿”身份,将言惊蛰介绍给自己所有朋友,带着他融入自己每份社交圈子。
段从天生就是那种会在人群中发光人,而每个认识段从人,都知道他有个发小,有个最好最重要朋友,是那个除名字平平无奇言惊蛰。
不过这多年过去,只有韩野知道他们真正关系。
“知道。”段从反应比韩野预想中还要平淡,像在讨论某个没什交集路人,“过年回去见到。”
毕业后两年后遇见现在女友,终于收心,但他目前正处于恐婚阶段,跟人姑娘谈好几年,直拖拖拉拉不想结婚,回回去老丈人家拜年都像渡劫,眼刀子刮得脸生疼。
“见面说。”韩野在电话里两句说不完,直接给段从报个地址,“还是南馆啊,订完桌。这拐弯就到,你麻溜过来吧。”
南馆位置有点儿远,段从开车从市区过去,才刚年初五,街上雪还没化干净,路况看着就已经跟平时上班时没什区别,两个大路口还堵会儿。
等他赶到,韩野已经在二楼临窗卡座先吃上,抬手招呼他:“饿得不行,先来碗汤。”
段从扯扯嘴角,示意引座员不用跟,靠在韩野对面坐下,脱下外套望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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