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下班时,他从便利店出来脑袋阵发昏,连着打两个喷嚏,脚从台阶上踩空,被来送货面包车撞个正着。
言惊蛰感觉腿上轻,整个人天旋地转地倒在地上,听见宁望惊讶地喊声。
坏。
言惊蛰控制不住闭合双眼,脑子里就个念头。
只是没拿到学位证是言惊蛰辈子遗憾,他没想到对现在学生来说,大学也成说放弃就能放弃东西。
十年后宁望又会是什样子,会成为另个落魄自己吗?
见言惊蛰出神不吭声,宁望眉毛抬,问他:“你不信很厉害?”
“嗯?”言惊蛰斟酌下用词,“没有。就是觉得辍学有点可惜。”
宁望直接忽视他后半句话,把手机往言惊蛰眼前举:“哥很C好吗?”
”这样评价,言惊蛰虽然从没将自己摆在“大人”立场上,也禁不住有些想笑。
“不用,没关系。”他温声表示,“你少玩点游戏,有空多休息。”
“别管。”宁望脸立马拉。
言惊蛰就识趣地闭上嘴,捡几块卖剩下面包,装好回家。
有那天开头,之后两人交流就逐渐多,言惊蛰偶尔会把多做晚饭给宁望带点,宁望时不时也会跟言惊蛰闲聊几句。
“别觉得代练不算工作,现在接单钱比在这打工多多,干完这个月就不干。
言惊蛰看不出水平,但是满页“胜利”与MVP确实挺漂亮,他也无所谓宁望没大没小自称,微微笑笑,没再说什。
就是这个从年龄到三观,处处与言惊蛰彰显着代沟小孩儿,在月底时候,却帮他个大忙。
那天是言树苗生日,言惊蛰想早点回去,头天晚上就提前小时来便利店接班。
他这段时间作息实在太差,便利店早早开冷气,整理冰柜时他感觉身上发冷,太阳穴也生疼,明白自己是太缺觉,也没在意。
从他言谈里,言惊蛰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些零碎信息:宁望有学校,但他不想上,喜欢打游戏,现在是什工作室代练打手,觉得自己很厉害,希望能被正规战队选上,成为职业电竞选手。
家里跟他意见相左,他干脆就辍学,连生活费也不要,自己边接代打,边在便利店打工。
言惊蛰知道自己直很土,从小就跟同龄人有信息差,接触新鲜事物总比别人晚好几拍。
但宁望所表达这些观点,还是让他有点儿吃惊。
男孩子爱打游戏他能理解,以前上学时候系里也有成天翘课在寝室打游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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