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缓慢地眨下眼,随着段从话,逐帧想象他和某个女生画面,攥着礼物袋子手点点垂下来。
“然后就觉得,好像不太能接受你和别人这样。”段从清清嗓子,自若神情变得不太自在。
言惊蛰脑子还没转过来,主语冷不丁变成他自己,他怔几秒钟才呆呆地发出声:“……嗯?”
“说,”段从不高兴地“啧”他,“不想跟别人在起,也不想你以后和别人谈恋爱,想想就心烦。”
“而且牵手亲嘴,这些事儿你都跟有过。嘴都亲,还摸过你,这些只想跟你有,跟别人接受不。”
那年元旦节,准高三生们没有假期,段从瞒着家里个人回来,突然出现在言惊蛰面前,带着给他零食与礼物,还有小把仙女棒。
“想明白个事儿,得过来告诉你声。不然没心思期末考试。”他对言惊蛰说。
言惊蛰不论什时候,见到段从第反应都是开心。
开心之后,他面对着段从少有正经态度,又有点儿心慌。
“什事啊?”他打量着段从神色,小心地问。
从:听着也膈应,但是开玩笑也不好跟人撂脸
段从:你吃醋以后就不让她喊
段从:乖
他们之间切,仿佛都是那自然而然。
从最初认识时自然而然关心,自然而然扔出去袜子,自然而然地投喂,自然而然地保持联系;甚至自然而然亲嘴、触碰;再到现在,自然而然地“吃醋”与安抚。
“好像是……喜欢你,好像从第
“班里有人跟告白,就上次喊那个。”段从说,“你还不高兴。”
言惊蛰想说他没有不高兴,但说不出来,心口紧缩缩,朝血管里涌出股股酸水。
“想想,两个人谈恋爱,要牵手,拥抱,还要接吻。”
段从根本没打算等他接话,耷拉着眼帘继续慢条斯理地宣布他事儿。
“旦和个人在起,就等于和这个人互相拥有,等于是他,他也成,不能再有其他人。这叫谈恋爱。”
言惊蛰都没来及分辨自己是否在吃醋,就被段从这条条消息轰炸得乱七八糟。
他脑中无师自通地浮现个词语:暧昧。
友情旦暧昧起来,真说不清楚。
接受自己会因为段从而“吃醋”后,那之后每次跟段从聊天,言惊蛰总觉得他们对话都额外附带层奇异温度。
明明和之前没什两样,同样个“想”字,却变得难以启齿,黏糊糊,像那种能直接吸着吃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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