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昨晚事,言惊蛰总觉得他和段从之间,产生些许微妙变化。
也说不来是尴尬还是什。
“只吃这个会不会太干?”言惊蛰没话找话地问,“煮点粥吧。”
他是很典型东方胃,三餐必须有主食,牛奶代替不米粥。
段从没理,将三明治切好摆盘,递给言树苗只小盘子,自己端起另外两盘往餐厅走。
言惊蛰闭眼躺着,听见小孩儿出房间就开心地“哦?”声,喊:“段叔叔。”
“醒?”段从温和地回应,他对言树苗总是很有耐心。
两人说话声音逐渐远去,言惊蛰干巴巴地躺会儿,还是忍不住睁开眼。
收拾完来到客厅时,段从正在给言树苗做早饭。
言树苗趴在吧台前认真看着,左下右下转悠高脚凳,见言惊蛰出来,喊他声:“爸爸,叔叔在给做三明治!”
醋,闹闹别扭就能解决问题。
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团真正无法解开芥蒂。
熟睡言树苗不知道夜晚发生什,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看见身旁言惊蛰,喊声“爸爸”就扑过去。
言惊蛰昨天失眠到后半夜,刚睡几个钟头,被这从天而降扑直接惊醒,心悸地“哎!”声,好会儿才缓过来。
“不能这吓人。”他拽拽言树苗睡衣,头昏脑胀地把小孩裹回被窝里。
“叮。”言惊蛰手机进来条消息。
他边涮锅边往兜里掏,余光里,段从脚步在吧台旁停下。
言惊蛰怔,福至心灵地想
段从会做点儿简单饭菜,言惊蛰知道,但他不喜欢做,嫌麻烦。
以前个人住有家政,现在每天言惊蛰起得最早,给言树苗做饭时就把他带上。父子俩搬进来到现在,还是头回见段从下厨房。
言惊蛰摸摸索索地绕过吧台,想找点什事儿帮帮忙。
可三明治这东西也实在没什好帮,段从手很利索,切面包切蔬菜煎培根,衣袖整洁得挽在小臂上,副很认真模样,言惊蛰在旁边转悠半天,他连眼皮都没动。
其实平时他俩状态也差不多,非必要不说话。
今天周末,太困,他想多睡会儿。
“哦,对不起爸爸。”言树苗懂事地认错。
然后他学着言惊蛰以前哄他样子,伸手顺顺言惊蛰头发,有模有样地哼哼:“爸爸呀,不怕。爸爸呀,长大。”
言惊蛰被他逗笑,搂搂言树苗,跟他闲说几句话。
小孩子躺不住,言树苗见言惊蛰眼皮越来越沉,没有要起意思,就自己出溜下床,去洗漱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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