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言树苗不情不愿地道谢,“又没想要。”
“不要还。”宁望作势又要抢。
两个人跟小孩磨牙似,言惊蛰拿宁望简直没脾气,转移话题重新问遍:“你怎来?地上这些是
进小区时,他手机在兜里响声,言惊蛰没管,十有八九又是宁望无聊话,回家再看也样。
结果刚拐进通往单元楼那条小路,个人影远远就从花坛边上站起来,粗声粗气地朝他喊:“回消息能死啊?!”
言树苗“嗯?”声扭过头,看见踩在花坛上气焰嚣张宁望,小声向言惊蛰报告:“是那个凶不拉几哥哥。”
言惊蛰先是惊讶,随后就感到无奈又想笑。
“你怎过来?”他抱着言树苗快走几步。
找她。
他不知道妈妈去哪,半夜会突然哭醒,缠着言惊蛰问妈妈呢,妈妈什时候挣很多钱回来,如果回来话挣少少钱也没关系。
言惊蛰不知道怎回答,小孩子不懂离婚,他也不想让言树苗过早理解“抛弃”,只能抱着言树苗,下下捋他后背,直到小孩抽噎着睡过去。
后来应该是意识到就算哭也见不到妈妈,而且提起妈妈时,爸爸也会很沉默,言树苗念叨赵榕次数越来越少。
今天突然有这种反应,估计前几天已经偷偷哭过好几次。
来到跟前才发现,宁望还不是空手来,脚下花坛边堆两个超市大塑料袋,满满当当,把手位置都拽成细条。
宁望没理言惊蛰,先瞥着言树苗恶声恶气地问:“你多大,怎还要你爸抱着走啊,羞不羞?”
言树苗刚想喊“哥哥好”,还没开口先被说得脸通红,拧巴着赶紧让言惊蛰把他站到花坛上,人也不喊。
“别欺负小孩。”言惊蛰朝宁望胳膊上拍下。
“逗他呢。”宁望露出颗虎牙,从兜里掏出几颗糖,不管三七二十,全塞言树苗手里。
毛线球来回蹭着耳廓,言惊蛰照旧什都说不出来,只能捋捋言惊蛰背,保持着这个姿势把小孩儿抱起来,慢慢往家走。
“下来,爸爸。”言树苗在言惊蛰肩膀上蹭蹭鼻子,瓮声瓮气地想往下出溜,“是大朋友。”
“没关系。”言惊蛰把他小脑瓜摁回肩上,贴贴他脸,“今天可以做小朋友。”
年龄与体型上确实是小朋友,不过冬天衣服厚,言惊蛰自己也强壮不到哪去,他手腕上还挂着塑料袋,托抱着沉甸甸言树苗,没多久胳膊就有些酸。
好在今天没什事,言惊蛰不着急,就这步步慢慢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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