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吗?”
大白天可不比夜里,言惊蛰这会儿也没吃药,听见段从这直白提问,他正局促着满脑袋飘画面,手机正好震动起来,进来个电话。
“是言树苗班主任。”
言惊蛰看眼,忙把电话接起来。
他以为老师是要催促他快来接小孩,满怀歉意地刚解释句自己早上在医院,那边说句什,他表情和语气同时怔。
打量他,礼貌地点点头收回话题,“抱歉。”
这次治疗段从没陪他起,耽搁得有点久。
快结束时言树苗那边都要放学,段从正好有时间,就开车过来带他,起去接小孩。
“你要配合治疗,小言。”
临分别时,曾大夫又语重心长地提点他。
“怎?”段从直用余光观察他,偏过头轻声问。
通话已经结束几秒钟,言惊蛰才咽咽喉咙,茫然地与段从对视。
“班主任说,言树苗,被他妈妈接走。”
“如果你只是为完成任务,对治疗没有强烈渴望话,也很难帮到你。多去尝试以往喜欢做艾方式,如果有什顾虑,也希望你能尽早敞开心扉。”
“毕竟心病是最难医。”
最后句话意味深长。
言惊蛰不知道他猜出什,光听到“做艾”两个字他就阵心虚,感到段从在朝他这儿看,只得连声先答应下来。
“喜欢做艾方式。”前往学校路上,段从重复遍曾大夫话,意有所指地瞥向言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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