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家,今天屋里空气却充满陌生感,比宁望来吃火锅那天还古怪。
好像他才是那个不合时宜“外人”样。
言惊蛰推开房门进来时,段从刚刚碾灭第三根烟头。
他听见门响,但是没回头,将净化器与窗缝都开得大些,又拉上阳台窗帘遮挡烟味,才回到卧室里。
“聊完?”
“妈妈还问愿不愿意跟她起走,但是是和另个叔叔,说不知道,她就送回来。”
看来赵榕已经组建新家庭,而且条件还不错。
言惊蛰对于这点不多意外,比起这点,他更在意言树苗提到那个问题。
“如果要在爸爸和妈妈之间选个,”他捧起言树苗脑袋,有些纠结地细声问,“你更想和谁在起?”
言树苗刚止住眼泪立马又往外滚。
地瘪着嘴红眼睛。
“爸爸对不起!”他大哭起来,下意识伸出胳膊,往言惊蛰脖子上抱,“妈妈不让告诉你,想妈妈!”
就这五个字,下就将言惊蛰所有情绪都浇灭。
他怔怔地发会儿愣,嘴角无声地蠕动出句“对不起”,把委屈到极点言树苗搂进怀里。
小孩子表达能力本来就弱,又抽噎着哭得厉害,言惊蛰耐心地引着他问半天,才大概摸清楚情况。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言惊蛰。
言惊蛰点点头,来到段从面前停下:“哭累去午睡。让他下次再见到赵榕,把电话号码要来。”
“嗯。”段从点点头。
他跟言惊蛰对视着,平静又漠然。
这种感觉也很微妙,从言惊蛰在车上坚定地表示言树苗定是他小孩后,段从就再没什想
“不知道。”他还是同样回答,脑袋拱在言惊蛰怀里,试图逃避提问,“你和妈妈不离婚,和好不行吗,爸爸?”
言惊蛰教育小孩,段从没插手。
把玄关空间留给他俩,他先去厨房接杯水喝,听会儿父子俩对话,他又放下杯子,关门回房间。
很奇怪。
段从在卧室小阳台抽烟,微微眯缝着眼睛。
倒也不复杂,无非就是当妈想孩子,又不好意思让前夫知道,就偷偷来看几回。
至于她从哪儿得知言树苗学校,言树苗也不清楚。
“还有吗,妈妈还跟你说过什?”言惊蛰问。
“妈妈说别告诉你,说如果知道,就见不到。”言树苗哭累,坐在地上搓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不能说,明明妈妈说她现在有钱,不应该回家和们还有段叔叔起吗,爸爸?”
言惊蛰沉闷着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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