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觉得自己实在是脱离校园太久,路上都在惊奇——宿舍那点儿大地方,每个人能把床收拾利索其实就脏不到哪儿去,就算学校要查卫生,临
“不用退啊,买就是三小时,反正都是这些活,你提前做完也节省时间。”顾客很愤慨,“总比那些磨洋工磨半天,最后拖出来时间还得多付钱强。”
“啊。”言惊蛰轻轻眨下眼,悟出点儿行业里门道。
“留你个联系方式吧。”顾客掏出手机,“以后需要还找你。”
“们公司不许私下和顾客联系。”言惊蛰板眼地解释,“以后还从平台上点们家就可以。”
有个好开头,这份兼职他做得异常顺利。
,他看公司平台上报价,面对顾客是小时百,给他四十。
如果每天能做三个钟头,刨掉交通上耗损,个月下来也是笔不错进账,也不耽误照顾言树苗。
他第份活儿就很理想,给出租屋做开荒。
老板见他是个男,有些惊奇“呀”声:“以为都是阿姨呢。男干活不太细心吧?”
“不会。”言惊蛰礼貌地否认。
拒留联系方式这种死脑子行为,在他多接几单回过味儿来以后,再没拒绝过。有时候他也会耍点小小滑头,比如活儿干完,但距离结束还有十来分钟,他就细致些拖拖时间,尽量给别人良好服务体验。
而且做个这个兼职他才知道,保洁不止是上门到别人家里,很多小酒店、民宿、展馆、甚至公共厕所,跟这些保洁公司都有合作,各种工作途径五花八门,背后关系网密集得惊人。
不过最让言惊蛰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个月后单。
“学生宿舍?”他接到老板发来消息,专门打个电话过去确认,“是学生宿舍吗?还是大学里家属楼?”
“那不写吗,男生寝室B栋F501。”老板习以为常,“见多。现在学生懒得抽筋,什路子都有。你抓紧过去吧。”
他学着段从家保洁态度,自己配鞋套与口罩,在门口套好才进去。
这活儿对他来说也确实手拿把掐,太有经验,知道哪块儿需要重点清理,如何清扫能最大程度减少扬尘。
三个小时活,他全部做完,时间还没过去三分之二。
“您检查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言惊蛰有些为难,“多出来这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取消,不能话……”
他还在想要不要自掏腰包赔给人家,还没等开口,就被顾客叠声“很好很好,太干净”,给掩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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