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嘴角有些发颤,他手机捏得很紧,手背上都爆出青筋。
没等他思索好该怎和赵榕表达,段从将他手机抽走,“嘟”声直接给挂断。
“你……”言惊蛰着急地转过头。
“换衣服。”段从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卧室走,“带你去接孩子。”
赵榕电话又打过来两次,段从都没让言惊蛰接。
随后言瘸子好歹还是停手,他揪着言惊蛰耳朵把人拽回屋里,在家里揍。
后来丢钱找到,言惊蛰傻子妈找到,她不知道在哪里翻出来,“呜呜啊啊”朝院子里扔。
言瘸子看眼,没再管言惊蛰,嘟嘟囔囔去捡钱,顺便给他媳妇脚,让她滚回去。
那几张毛票里,最大面额是五块。
身上脸上淤青没多久就消,但那几张皱巴巴钱,鼻青脸肿言惊蛰记半辈子。
言惊蛰刚到老言家时候,被误会过次偷钱。
直到现在,言惊蛰也不清楚具体是怎回事。
那天他像往常样在家门口破墙上靠着玩,言瘸子醉醺醺赌钱回来,肯定是又输钱,见面就使劲瞪他眼。
几分钟后,屋内传来摔摔打打翻找声,以及言瘸子混乱,bao躁脚步与怒骂。
言惊蛰本能般觉得后脊背发凉,他想歪头朝家里看,刚转过脖子,正正迎上言惊蛰劈头甩来记嘴巴。
“怕言树苗着急。”第二次铃声响起时候,言惊蛰心
听到电话那头言树苗哭喊着辩白,以及赵榕那句“拿也没事“,记忆中巴掌再度实打实落在言惊蛰脸上。
他几乎有些破音地冲着电话开口:“他说,他没偷钱!”
段从抚在他后背上手掌顿顿。
赵榕被这冷不丁冒出声吓跳,反应过来是言树苗在给他爸爸打电话,瞬间也恼火起来。
“说他偷吗?”她声音下子贴近,应该是凑到言树苗电话手表跟前,“本来就不是什大事,值不值当,你非要吓他?”
“狼心狗肺东西,养不熟白眼狼!给你吃给你喝,刚到家就敢偷钱!操你妈!”
当时正是傍晚饭点,长街上人来人往,偏着脑袋冷漠地朝他望,言惊蛰脑袋磕在墙上,看到夕阳余晖红彤彤。
他没有反抗力气,也不敢,连没偷钱都不敢说,蜷在地上承受这顿拳打脚踢。
最后有人看不下去,远远地嚷句“小孩能偷多大钱,不是亲生你还真往死揍啊”。
言惊蛰张张嘴,想辩解他没偷,被言瘸子,bao喝而出“关你几把屁事”给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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