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好朋友,和家人样。爷爷奶奶特别喜欢你,就会把你当成
言惊蛰好在提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才没被言树苗这突如其来提问给吓死。
但他还是不可避免感到紧张,他以为言树苗会思考这些问题,起码得到初中以后。
“为什这问?”言惊蛰尽量平稳温和地反问他。
“奶奶说们是家人,”言树苗提出独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疑问,“以为只有爸爸妈妈和宝宝才是家人呢。”
“和郭小果是朋友,但们不在个家里。”
契机是个睡眼朦胧清晨,大人要上班小孩子要上学,他洗漱完出来,看见言惊蛰撅在桌上给言树苗检查上学要带东西,顺手朝他屁股上拍巴掌。
言树苗踢踢踏踏脚步声同时传来,段从下意识要拉开距离,后腰却被回击清脆掌。
“大人还打来打去,羞羞脸。”言树苗“哇”声,学他们班主任笑嘻嘻展开批评。
段从有些惊诧挑起眉毛,没在小孩儿面前表现,转头盯着言惊蛰,
言惊蛰没接他眼神,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嘴角噙着笑,像是觉得挺有意思,推着言树苗催促他快去刷牙。
不再各自成家。
到时候他还要以什借口,来否认辩解他与段从关系呢?
段从父母都如此坦荡,言树苗也从未对现在生活模式有任何不适应,言惊蛰突然不明白,自己每天在谨慎小心些什。
在这些复杂思考中,言惊蛰模模糊糊意识到件事。
——并没有那多人不接纳他,是他,直无法坦率接纳自己而已。
原来如此。
言惊蛰松口气。
他就说,凭言树苗脑瓜应该还联想不到那多。
“好朋友也可以是家人。”
言惊蛰细心告诉言树苗。
“爸爸。”
去学校路上,言树苗不知道在琢磨些什,突然问:“你和段叔叔是好朋友吗?”
“嗯。”言惊蛰看看他。
“只是好朋友吗?”
言树苗包着小熊帽子围巾,段从妈妈给他织,从脑袋到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圆溜溜黑眼睛。
这对于段从并不公平。
想通这点,言惊蛰突然感到生活中总是笼罩着他乌云,在瞬间散开。
是啊,接纳自己,接纳自己切,生活原本该是件简单纯粹事。
现在他觉得很好,想要和段从直这样在起,只要明确这个方向就够,何必要在意外人怎看,给自己加上诸多镣铐禁锢呢。
段从发现言惊蛰些很细微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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