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也是心累,叹气道:“王爷啊,您总是这样。”
陆启倏地怔。
白亦陵说道:“你身边那处座位,因为过去从来没有觊觎过,所以你觉得有分寸,知进退,就把它当做个奖励似,赏给。后来坐久那个座位,开始留恋,想要直坐在你身边,你却又觉得要太多,会成为你累赘,所以你又把它收回去,给刘勃。”
他语气波澜不惊:“别人想要东西,你偏不给,别人主动不要,王爷却又觉得心里不痛快。王爷,说过,您这种做法,其实只适合拿着骨头逗狗,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狗。”
他直视着陆启,脸上并无笑意,眉眼却似含情。阳光透过头顶枝杈,将梅花疏落影子洒身,但明光艳影,都还赶不上面前这张面孔半分美丽。
宴。他摸不准陆启意思,也就随意地解释道:“梅园盛景,人人都想观赏。臣有幸收到王爷请帖,就来。”
陆启皱眉道:“你是为来看梅花?”
不是上回事情过之后,又心里后悔,来跟他示好?
白亦陵道:“除看花,还能看戏。”
陆启冷冷地说道:“本王没想发请帖给你,下人疏忽,发错。你没看见吗?你位置已经被本王安排给刘勃。”
陆启心忽然就柔软下来。
其实那天两人彻底决裂之后,他直在回想曾经些往事。
刚刚认识白亦陵时候,这孩子七岁,他也不算大,正好是个十四岁少年人。半是觉得这小家伙有趣,半也是有意为自己培植几个忠心手下,陆启常常会带点小玩意,去暗卫所看看他。
白亦陵刚才说,自己像逗狗似对他,其实陆启想想,这话可能也没说错,那时在他心里,确实把这个小孩当成某种自己豢养宠物。
因为带过几回东西之后,白亦陵跟他熟,知道他来时间,就会在不训练时候偷偷跑到两人第次见面地方眼巴巴地等
白亦陵无所谓道:“所以臣换个地方坐。”
陆启:“……”
他从开始看见白亦陵时候就有气,本来还端着几分,可这小子又硬又倔,油盐不进,实在叫人很难忍住心中怒火。
——其实陆启清楚,白亦陵长得秀气,其实这副臭脾气是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他过去将自己看比天还高,要气也是气别人去。
陆启也分不清自己怒火是因为白亦陵顶撞,还是因为被他和别人同样态度对待,他冷声说道:“看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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