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要说回来,向宠爱他母亲也就罢,父亲听说这件事,恐怕第反应是先要把他打个半死。
在座都是人精,眼看谢樊表情,已经足够大家意识到他确做过这些事,人人心中都不由得又是感慨,又是不屑。
永定侯府将最有出息大儿子送出去,剩下实在是越来越不行。能力低微,只是庸才,人品再不好,那才叫真没救。
镇国公府席位上,盛知不由小声冲他大哥说道:“之前看那些话本上所写,还不大相信,哪有人会这样苛待自己亲生骨肉,现在看来,话本上讲那些说不定还是隐晦呢。太过分吧!”
盛铎叹气道:“倘若小弟活着,今年大约也是白指挥使这大……永定侯府人太不地道。”
最后兜兜转转,他们竟然也在第时间不约而同地选择将黑锅扣在张鸣脑袋上。
不能说是倒霉到家,只能说是孽力反噬,白亦陵乐得这些人狗咬狗,正好把他自己摘出来在旁边看戏——饮啄,尽是前定,他可没打算替张鸣说话。
听到谢樊这样讲,韩先生反倒也冷静,他悠然道:“谢三公子莫要推搪责任,你给张鸣那些银两珠宝,可是很容易找出来。”
妈,还要不要脸,明明你自己也收!
好在谢樊脑子转也不算慢,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去跟韩先生掰扯,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复杂,关键是证明他自己与这事没有关系。
不光是他们两兄弟这样
他深吸口气,说道:“那依道长意思,是说今日将雕像弄坏人也是?哪里有那大本事,敢在临漳王殿下园子里做手脚。就算真想陷害谁,也用不着这大阵仗吧……”
韩先生道:“贫道方才已经说过,没有谁动手脚,雕像会倒下来,是因为感受到灾星示警。谢三公子你当然没有动手,但是因为个世子之位就要陷害自己兄长,这难道不是违逆人伦之举吗?你是犯天怒啊!”
谢樊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无耻人,转眼间就可以这样义正辞严地对他说出这番话来,他眼睛瞪大,嘴唇气直哆嗦,但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再也难以多说出半个字来。
说到底,谢樊今年也只有17岁,虽然和白亦陵同父同母,他却是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根本没有受到过这种刁难。
心脏咚咚直跳,简直让人有种天都要塌下来绝望。此时谢樊心里无比希望父母能在这里,帮着自己度过这难关,可是眼下除几个不中用随从,他身边个能说上话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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