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是陆启这个人格外遭人膈应吧——虽然这点,白亦陵也不大想否认就是。
有上述不合理之处,他怎想都觉得这事不对,但白亦陵虽然手腕硬,却并非莽撞之人,这件事牵扯到皇子,又没有真凭实据,他就把疑惑压在心里,选择谢樊作为突破口。
果然,试探下,这小子就慌。
两人这里正说到紧要处,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阵喧哗,仿佛是有人回来,白亦陵微微蹙下眉头,因为要见这个家中更多人而感到心烦,谢樊手心里则出层薄汗。
因为他知道,回来人多半是父母。
把干净椅子坐下,自然而然地吩咐旁边下人:“这厅里酒气太浓,宴席撤,熏香拿来。对,再上壶热茶,要君山银针。”
下人糊里糊涂地答应声就去,谢樊气结。
白亦陵这才说道:“北巡检司几次来人想要询问四皇子遇险事,请问你为何要避之不见?今天要不是亲自带人直闯进来,恐怕还见不到谢三公子呢吧?”
谢樊本来就窝火,白亦陵语气又横,当下也逼得他语气沉下去,皱眉道:“那是他们赶不好。又不是你手下,凭什听从你吩咐?皇上都已经亲口称赞,你让人上门这样查问,就好像弄虚作假样,颜面何存?”
白亦陵慢吞吞地说:“哦,你没有弄虚作假吗?”
永定侯谢泰飞这几日外出办差,不在京都,正好今日回府,永定侯夫人坐马车出去迎他。
谢樊最怕就是自己这个父亲,比起家中祖母和母亲无限度溺爱,永定侯谢泰飞管教儿子方式更偏于严父类型。
他出门在外,尚且没有听说谢樊在宴会上诬陷白亦陵反
谢樊心中跳,怒道:“你六亲不认也得有个限度!难道易王殿下会配合起欺君吗?”
——不错,这正是白亦陵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关键所在。
他不是嫉妒谢樊那点浅薄功劳,但从当时在勤政殿里陆协说出救自己人是谢樊之后,白亦陵就直持怀疑态度。
据他解,谢樊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会耍点小聪明,但实际娇生惯养,性格又不够沉稳机警,面对危险时候应变能力极为不足。如果真被刺客捉去,他没被宰已经是万幸,还能分心注意到哪位皇子掉河沟里回来搭救,简直比小狐狸变大活人还要不可思议。
更何况,他当时也在宴会上,刺客们对付陆启都是箭箭狠辣,直指要害,怎会到陆协这边又出现差别待遇,只让他受些轻伤,就要押回大本营去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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