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之后,傅敏依旧站在原地,久久保持副低眉垂首模样。既然这等屈辱都受,那倒不如做戏做全套,在这里多站上会,也好让别人看看淮王是怎样嚣张跋扈,干涉臣子家世。
但陆屿竟然会如此回护白亦陵,实在是太过出乎于傅敏意料,这两个人都不是什好脾气人,竟能在块相处好吗?
她心里正琢磨忽然听见个声音道:“娘年轻时候最喜欢纵马驰骋,现在却不怎爱出来。给她打只獐子,这皮剥下来做个围脖,肯定暖和。”
另外个人接道:“看,说不定娘更喜欢吃你那獐子肉,哈哈哈!”
傅敏循声看去,正是盛家人骑着马经过她身边,盛铎和盛知两兄弟,边骑马边还在说着话,两人脸上都是
面隐约压制着怒火。
“你身为人母,对小儿子就捧在手心,呵护备至,把他养成那样个只知道玩阴招使绊子窝囊废。你长子,为换你条命,先给你试药留下病根,又被送到暗卫所那种地方去,你却理所当然。贵府上下,无人对他关心感激,反倒视若仇敌。此事说给别人听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但你们就能做得出来,而且做得理直气壮。永定侯府出来人,个个也都人模狗样,难道从来不要脸吗?”
陆屿上下打量着傅敏,嘲讽道:“做人不积德,所以现在谢樊闯下来祸,侯府就得担着,这就是报应。以后若是再让本王听见你们打着‘白亦陵’三个字旗号到处胡言乱语……”
他语气陡然转冷:“本王就派人当着你面,针针把你那两个儿子嘴巴,全都给缝上!”
傅敏浑身发抖,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被陆屿气还是吓。此刻后面还有不少同来打猎官宦子弟,大多数都是些足以当她儿女年轻人,她却要站在人前,被淮王这样奚落,简直是毕生从未有过奇耻大辱。
偏生陆屿还要得寸进尺,冷冷地看着傅敏说道:“你不是贯柔婉贤淑吗?怎地,本王如此指点于你,傅夫人还不谢恩?”
傅敏咬着牙,深深地行下礼去:“妾身知错,王爷教训是。妾身以后定对长子也多加关怀……”
陆屿惊笑道:“人家小时候需要照料你不关怀,长大成材你要凑上去,那叫捞好处!小算盘打挺精啊?难道本王刚才说人话,你听不懂?”
傅敏被他怼几欲吐血,勉强发出声音道:“是,妾身说错。妾身以后绝对不会再烦扰白指挥使。”
陆屿冷笑道:“你错地方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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