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阉人,又从小唱戏,声音十分尖锐,刺得人耳膜发疼。
永定侯父子也在当场,谢玺皱起眉头,朝着全顺方向看眼。
之前谢樊冒认救四皇子功劳,结果现在整件事情竟然发生到如此地步,谢泰飞心里面本来就十分忧虑,结果现在猛地听见这番话,好像被扇个耳光,张脸瞬间就涨红。
他能够感到身边同僚们都在悄悄地看他,想说点什,这里又实在没有他说话份,只能沉着脸把头埋下去。
白亦陵被他指着鼻子大骂,脸色没有半点波动,微欠身,说道:“抱歉,此时是在审案。”
本来被罪枷锁着,若是普通情况绝对无法伤人,但是此时是惠贵妃自己靠过来,她接近距离,正好足以全顺用手够到她脖颈。
陆屿距离近反应又快,这样提醒,侍卫们第个反应是护驾,当看见皇上无碍时候,又有几个人连忙来掰全顺手。
全顺咬牙切齿,脸上带着狰狞笑意,只是死捏着惠贵妃脖子不放,侍卫们又碍着身份不敢伤他,根本掰不动全顺手,眼看着惠贵妃眼珠子都要突出来,脸上涨通红,牙齿咯吱吱响,眼看竟是要被亲生儿子活活掐死。
陆协不明其意,觉得十分有趣,在旁边拍着手哈哈大笑。
陆屿过去,低喝道:“让开!”
虽然案子是他办,但发展到这个地步,除皇上无人能够定夺,白亦陵很清楚什时候该说话,什时候不该说,答这句之后,就退到旁边。
侍卫们忙不迭地闪到边,陆屿“咔咔”两声,干脆利落地卸脱全顺腕关节,全顺吃痛,将手松,惠贵妃软软地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脖子上还残留着青紫色手印,她很快在皇上示意之下被人抬下去。
陆屿又将全顺腕关节安上,白亦陵在他手上加条锁链。
全顺不管其他事情,只是扯着白亦陵袖子,急声问道:“死没?她死没?!”
白亦陵将自己袖子抽出来,实话实说地回答道:“没有。”
全顺愣下,仿佛不愿意相信这是真,但紧接着他又恼怒起来,愤然说道:“都是你坏大事!白亦陵,咱们本来是同病相怜,你拦着做什?你事都知道,难道你就不想把你爹娘弄死吗?你应该理解!你怎不说话,你真觉得做错?你这个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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