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全程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刚才白亦陵弹琵琶时候,他只是含笑望着对方,眼神中有欣赏有温柔,好像真只是单纯在聆听这动人乐曲。而琵琶声停,微风拂动,刚才抱臂舒适靠在椅中男子人影已经转眼消失在窗外。
白亦陵没有管他,因为就在陆屿出去同时,房间外面藏着三个人已经狼狈不堪地被他打出来,眼见避无可避,其中两个人干脆地扑向白亦陵,另个人则直接冲着眉初奔过去,看样子是想要挟持她成为人质。
白亦陵嗤笑声“没出息”,竟然好像根本不在乎眉初死活,合拢折扇在手中打个转,反过来向自己身侧名黑衣人斜刺而去。
那人看他手里没有趁手兵器,原本没大在意,横刀上架,要把白亦陵扇子削断,结果他刀锋未至,就感到劲气横扫,胸口窒闷,时间竟连气都喘不过来,手腕发麻,刀已经被白亦陵折扇挑飞。
与此同时,另外人双手持刀,正从后方当头直劈下来。白亦
花上重金。不知道今天跟淮王殿下面子加在起,够不够抵钱?”
眉初眼珠转,笑道:“这……你们要是这算,恐怕二位大驾光临,小女子还得倒找钱,但是师兄,琵琶是你教,不敢班门弄斧。不如师兄弹曲?”
白亦陵修长手指轻抚琵琶弦,沉吟下,说道:“算,当让着你。”
陆屿看着白亦陵,只见他竟果真转轴拨弦,奏起乐来。
琵琶本是自西域传来乐器,在晋国,向来被认为是难登大雅之堂乐器,般只在坊中流行。不说男子,便是官宦人家千金都少有弹奏,但白亦陵手抱琵琶,面上丝毫没有为难犹豫之色,手法亦是纯属之极,所奏正是曲著名《十面埋伏》。
眉初笑道:“你居然喜欢这首曲子。”
那本来难脱女性柔媚轻艳琵琶到他手中,不再是落花溅流水闲愁万种,而似马蹄踏黄沙苍凉宏阔,依稀有铿然之声。
楼大堂中传来浮华艳曲尽数被压下,此时唯听曲音铮铮,碎玉飞溅,如怒如涛。琴声肆意轻狂中难掩杀伐之气,时之间箭在弦,刀光亮,朔风萧萧而过,满室肃杀。
那种悲壮慷慨之情几乎让人身临其境,时忘形,正当曲至高潮时,白亦陵却忽然手腕翻,几道流光无声地从广袖中飞出,直袭房外东南、正北、西北三侧。
曲收音散,白亦陵手指在弦上铮然滑,琴音戛然而止,他这才笑笑,轻描淡写地道:“也不是很喜欢,这不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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