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下子瞪大眼睛,宛如绝处逢生样看着辛氏,谢樊平时就是擦破点皮她都要心疼,流放这件事几乎成为心病,听到辛氏这样讲,傅敏心里顿时松快不少。
傅敏太阳穴抽痛,她身后房间里还坐着名打扮雍容中年妇人,见状说道:“看你也太心急,近来精神不好就要少思虑,坐下歇会吧,免得招风。”
这人正是傅敏嫂子辛氏,傅跃和这个妹妹关系很好,听说侯府出事,刚回京,就把妻子派过来看她。
傅敏心中愁绪万千,早春风光在她眼中看来都是片萧瑟凄冷景象。她回过身去,坐在辛氏另头,低声道:“嫂子,情况你也都听说,你说又如何不急呢?这多年来辛辛苦苦,自己孩子什东西都得不着,还要流放!现在什都没,什都完……只要想想,胸口就像火烧样!”
辛氏听她语气凄凉,想到世事莫测,也不由叹口气。白亦陵离开府里时候还是个牙都没换小娃娃,娇娇嫩嫩,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活下来,又有今天这样成就?
她眼看周围没有伺候人,这才凑近傅敏,放低声音说道:“当年你定要从外面抱个孩子进来,你哥哥就不大赞成。这孩子抱进来之后,又是嫡又是长,要是没出息还行,只要稍微有点本事,那就十分不好处理,还不如抬个侍妾,生庶长子给你养着,就是留子去母也行呀!那时候你年轻,也看不开,妹夫心都在你身上,为传宗接代纳个身份低微妾侍,根本就不叫事。”
想想谢泰飞现在那副窝窝囊囊德行,再想想自己当年坚持,傅敏心头也觉得即茫然又后悔,可是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什都没有办法。
她道:“那时候也没想到还能有玺儿和樊儿,以为自己辈子也就那样,不能没有孩子作为靠山……哪知道后来玺儿樊儿不是……”
她说到这里,顿,又轻声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为玺儿能承爵,为樊儿不用流放,总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傅敏声音虽然轻,语气却颇为坚定,辛氏知道这个小姑子看着柔柔弱弱,其实为人最狠,也怕她疯狂之下做出什事来大家都为难,当下劝说道:“你也别把这件事想太过严重,侯府事还是要徐徐图之。你家那位大公子再有实权,现在也不过是‘世子’而已,这府里下人全都是你调理出来,他又能做什呢?至于樊儿……”
她微微笑:“都是自家骨肉,谁也舍不得他吃苦,放心吧,你哥哥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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