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樊有几分心动,却又犹犹豫豫:“可是还听人说,就因为你做那些事,这京都里都传遍傅家女儿是‘毒妇’名声,两个姐姐刚被人退亲,舅舅肯定很生气,这样做,真有用吗?”
傅敏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本来就气急,再这样听谢樊说,顿时觉得喉头股血腥气直涌上来,眼前发黑,险些晕倒。
偏偏就在这时,忽然有群差人乱哄哄地冲进地牢,径直向着傅敏这边牢房过来,隐隐还能听见有人喊着“在那里”、“就是他”等等。
傅敏心中陡然升
听到母亲连珠炮样地说下来,谢樊有些傻眼,只能呐呐地说:“、没想到……”
傅敏也没指望他能想到,又问:“你二哥呢?试着找你二哥没有?”
谢樊道:“找,但是听说他进灾区,外头信收不到,等他知道这边发生什,可能都两个月过去,根本来不及……”
他说到这里,问道:“娘,你为什总是说让找别人,你真出不去吗?难道外头那些人说是真,白亦陵其实是盛家儿子?!”
在谢樊心目中,他从小到大傅敏都是无所不能,出多大事情母亲都能兜住,即使侯府倒,进监狱,母亲肯定也还有后招——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直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谢樊惊愕之下声音越来越大,傅敏心如火烧,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你小声点!别忘你自己还是逃犯!”
这句话其实就等于默认白亦陵身份,谢樊不敢置信,喃喃地说:“怎可能,他居然是公主儿子?他命也太好!咱们侯府在时候,侯府是他,现在侯府倒,他又成镇国公府人,凭什啊!”
他猛地转向傅敏:“娘,你知道吗,刚才来时候就听说,为补偿他,皇上好像说什没个侯位,那就再封个侯位,还要将他调到兵部……本来还不信,现在好事都让他占,怎办!”
傅敏听着儿子声声抱怨,心里又酸又苦,这话哪怕是听上遍都让她觉得像被揭掉层皮,简直恨得牙痒痒,偏生现在自己身在牢笼,全身皮开肉绽,简直像是只困兽,纵然有多少心思也无力施展。
想到这里,傅敏简直想嚎啕大哭,但碍着谢樊还在跟前,她又不能这样做,只急急地说道:“你还是小心着点,赶紧从这里出去吧。想办法见你舅舅面,无论他说什都别辩解,只管哭着哀求他可怜可怜咱们母子,只要他肯出手把娘弄出去,娘早晚能想法子让咱们都过上舒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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