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你自己为主，明年你考完大学，直接把你
书都给
就行。”柳小满开心地踮
下脚。
复印件好，复印老师喊樊以扬去签字。
樊以扬接过来递给柳小满，边签字边说：“今天晚上还是先回去，得跟你爷说声，明天再开始。”
“好。”柳小满张张核对遍，都齐。
“证上照片是不是该换，”樊以扬把他残疾证拿过来对着他看，“长大，照片还是几年前。”
说完，他想想又说：“或者这样，以后晚上放学咱们先别回家，去你班里，你有什
问题，解决再走。”
柳小满眼睛亮：“真？”
“真，”樊以扬抓抓他头发，“或者直接养成习惯，晚上不是十点放学，就当多上节晚自习，有问题就解题，没问题就做题，背书，陪着你。”
“那……”柳小满想想，“太耽误你时间吧？”
“有什耽误，”樊以扬笑笑，“回到家也样学，在学校还更有氛围。”
想象中那纯粹。
又摊上位在晚自习让学生贴名人名言，在早读黄金时间让学生们去晨跑班主任。
后面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打破他习惯和计划安排。
他想不到自己如果连成绩也拿不出来，还能拿出什。
想不到如果连学习也要拖下去，那他该怎去让自己变成像樊以扬样优秀人。
他曲起两根手指夹下柳小满脸，笑笑说：“照片上脸还有点儿圆，这都没肉。”
“嗯，还没到换证时候，到时候起换。”柳小满不好意
“好。”柳小满下子又有劲儿，他喜欢这样两个人起约好做件事感觉。
尤其是跟樊以扬。
开心。
反正就是开心。
“今年三轮复习，所以书和笔记不能给你，回头整理整理，给你复印份。”樊以扬说。
爷爷年纪大，以后不能再天天起来那早折折腾腾地出摊卖早点，他得照顾爷爷和自己，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小城市里，他除“卖早点”，甚至都想不出个能看明朗路径来。
可樊以扬从现在开始满打满算，也就只会在这里再待年。
明年这时候，他已经在最好学校最好城市里，展开新生活，认识新朋友。
柳小满在三台打印机同时运作声响里泛起愁思，只感觉这声响很嘈杂，隆隆隆地塞满耳道，听久让人心烦。
樊以扬不知道他短短句话里想那多，考试对他来说就跟吃饭样简单，并不以为意，说几句让柳小满放轻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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