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自卑。
他东榔头西棒槌出着神,“刺啦”道挺响动静从后排传过来,像是有谁挺大力气地推下桌子。
柳小满侧过头去看,是余首站起来,正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全班。
“别说话,上课。”他没什起伏地说句。
可能他大高个子确实比较有威慑力,直直溜溜站在那儿还挺像那回事儿,班里声音下就小不少。
小部分看戏。
小部分惊讶
还有小部分忍俊不禁。
这些零零碎碎小部分从每个人眼睛里拼起来,传达给他意思就是完完整整句:你跟们不是种人。
这种说不来错在哪儿,又极致微妙反应,让他真更能愿意接受那些直视他缺憾眼神。
守则上走下来宣传小人儿似,马尾永远丝不苟,校服永远整整洁洁,成绩好,纪律好,是班里做操最认真那个,是各科老师聊起来都挑不出毛病人。
按理来说,这种人应该是班里最优秀学生,实际上却也是班里最容易被嘲讽排挤那个。
没有人说得清为什会这样,为什会出现这种奇怪又普遍心理。
就算问那个白眼翻得最大女生,她也只能说出句“没有为什,就是看她这样儿就烦”。
切看似无心孤立与小团体,都被归结为“青春期”合理反应。
“操,以为尚梁山来!”三朵金花警惕地喊声。
“别玩。”余首看着他们。
“什鬼?”金花之故意没看余首,似笑非笑地冲着另外俩金花兄弟说,“英雄救美啊?”
这话题只要在中学校园里,只要扔出来就能炸得满屋子口哨和怪叫。
“刚开学就他妈这刺激?”王朝也
“明明比还减条负。”他脑子里不由地跳出来夏良弹着他袖子说这句话。
还有他举着小锅笑着问自己:“亲切?”
甚至刚才随手就把他掇起来要往垃圾桶里扔。
这些完全不该对着残疾人做出举动说出话,意外地让柳小满觉得……轻松。
说起小锅,也不知道它在猫世界里是不是也会被别猫用异样眼光盯着。
连柳小满也和李猛他们俩样,头皮发麻地替韩雪璧尴尬。
但同时,他心眼儿里特别、极度地反感自己与班上这些反应。
因为他曾度认为,自己就是曾经班上韩雪璧。
虽然他没有韩雪璧这自信,这直接,也没那个硬件条件,让他这明晃晃地被说“什东西”,但他确实也曾在无数人眼睛里看见过这句话。
小部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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