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
坐？”樊以扬问。
“要不你坐里边儿？坐
同桌位置，把桌子拼
块儿吧，”李猛从凳子上跳
起来，“你跟夏良面对面，他反正桌上也空……”
“不。”没等他说完，夏良和樊以扬同时开口。
“啥？”李猛有点儿傻，去看柳小满。
“那坐对面吧。”柳小满说着就也要站起来。
有个妈妈，妈妈放弃自己
生活，每天来给他洗衣服做饭，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关心着他学习……这种生活十年前就已经离他远去。
他不知道他妈现在在哪。这些年，连通电话也没有过。
樊以扬今天晚会儿，放学小十分钟才过来。
而夏良今天屁股跟铁打样，樊以扬已经出现在柳小满座位旁边，他依然丁点儿要走意思也没有。
柳小满昨天半求半暗示地把人给撵走，今天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开口说样话，人好好地抄着笔记呢，眼皮都没掀下，他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樊以扬，喊声“扬扬哥”。
“……”李猛张张嘴，瞪着眼看他。
“别说抽你嘴巴，就是她捅你刀，你不还是她生，不还是得顶个巴掌印儿来学校。”夏良表情像是听个麻木童话故事，手上甚至还在有行没行地抄着历史笔记。
“烦啊！”李猛把自己挂在椅背上撅着屁股往下出溜，“感觉自己快疯，妈也快疯。”
夏良直接懒得说话，嘴角翘下。
李猛转而盯着柳小满。
“你坐着，”夏良对他说，“别动。”
李猛和柳小满：“
樊以扬看着眼前三人组，脸莫名其妙。
“咱俩见过！上周们班卫生区，”李猛虽然没有得到丁点儿安慰，但是发泄通以后，这会儿又活泛，见樊以扬就喊起来，也不知道是酸还是在真佩服又说：“记得他！文科光荣榜哥，们高开学时候还是学生代表发言呢，叫什来着……”
“樊以扬。”樊以扬看着他说。
“啊！对，樊神。”李猛点点头，笑嘻嘻地，“今天也跟小满块儿，蹭蹭学霸光环。”
柳小满咧咧嘴，对他这自来熟程度感到微微尴尬。
“你……”柳小满眨眨眼，放下笔在校服里摸摸，还真把前两天攒几颗糖摸到。
“你吃糖吧。”他把糖都抓出来，放在李猛眼前桌子边儿上。
“……”李猛更无力，“啊——”声抱住头，“有毒吧你俩！”
柳小满确实没法在这种事上代入，跟李猛感同身受。
实话说，他还有点儿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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