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樊以扬喊他声,柳小满抬眼看着他。
“知道现在说夏良什,你也不会往心里去。”樊以扬眉毛微微绞着,继教学楼里“恨铁不成钢”之后,现在又多点儿无奈。
“不是说不让你交朋友,也不是不让
水饺是三鲜馅儿,柳小满自己吃个,往樊以扬盘子里舀个,“嗯”声。
樊以扬把饺子吃下去,心里掐掐时间:“开幕式跑去?”
算是吧。
柳小满又点点头,脸朝碗里埋,闷着头连“嗯”都不敢“嗯”。
“只有你们两个?”樊以扬说。
夏良也太流氓。
这也就是他,要换个姑娘,当时就能被他吓得哭出来。
樊以扬托着托盘回来,腾出手背先在柳小满额头上试下。
“脸这红,”他又在自己额头上比比,不烧,“下个雨还热着你?”
“没有。”柳小满躲下,把筷子递给他。
还是不少,樊以扬问他想吃什,他不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都行”。
樊以扬看他眼,也没继续问,让他先去找个位置坐着。
柳小满去取筷子勺子,在水池拧开水龙头涮涮,径直朝他们常坐靠窗那排走过去。
坐下来他就开始发呆。
摸摸脖子,喉结上摸不到牙印,但触感直在。
“不是。”这个问题柳小满能说,虽然不好提罗浩他们名字,但是“五六个”还是可以说。
樊以扬连着六个问句甩出去,到这个,终于没再接着问。
两人在呜嘈嘈食堂里无言地对着吃会儿饭,柳小满又往他盘子里舀两个水饺。
“你吃吧,别给。”樊以扬把筷子放下。
柳小满本来就不饿,樊以扬放筷子,他更吃不下去,也把勺子倒扣在碗沿上。
樊以扬接过来坐下,把托盘往桌子中间推:“水饺和炒饭,想吃哪个?”
柳小满选水饺,单个方便,吃不完能给樊以扬接茬吃。
樊以扬把炒饭拉过去,这才开始不慌不忙地问他:“去夏良家?”
柳小满知道关于夏良话题不会轻易过去,老实地点点头。
“路上下雨,淋湿,换他衣服?”樊以扬接着问。
不止脖子,还有耳朵根儿和肩窝,以及当时被咬两下耳垂,想到哪儿,哪块儿皮肤就像感应灯似地发麻。
跟他们抓娃娃那次不小心蹭到嘴唇不样,那次也麻,但不是这个麻法儿,这是麻里带着烫,又麻又烫。
刚才该要碗麻辣烫。
柳小满走个神儿。
他搓两下耳朵,感觉很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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