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姥爷拦在夏良开口之前站
起来，拦他
下，“你来。”
说完他就转身进房间。
这是夏良跟他老妈之间
事儿，夏良不能把火往姥爷身上撒，跟老妈对着瞪会儿，他踢开凳子跟着进去。
“
这两天也听说，前面老柳家。”姥爷坐在书柜前藤椅上，夏良进来就开口，“你这几天都给他家帮忙？”
“谈不上帮。”夏良靠在桌沿上，很烦躁地点根烟。
小心翼翼不敢碰他伤口柳小满。
把他手贴在脸上柳小满。
憋着哭腔问“凭什
这对你啊”柳小满。
总是忍不住自责切是因他而起柳小满。
……
“夏良，”老妈嘴角神经质地勾勾，带点儿讥诮恼火，“你连考个二本都晃悠，有脸跟说放屁？”
夏良第次真正地感受到，愤怒是怎像火山喷发样从身体里拱上来。
剧烈。
恼火。
爆炸。
“孙子仁义。”姥爷点点头。
夏良呼出口烟，抬起眼皮看他。
“道理不用跟你讲，你不爱跟聊，但知道，该懂你都懂。”姥爷也看着他，“你妈这多年，她就这样，你清楚。到这把岁数，有时候也拿她没辙。”
“所以你就觉得她该这样？”夏良反问他。
“母子之间有些事儿谈不上该不该，她是生，小时候被管。你是她生，你就该着她管。”姥爷说，“要真什都不管，就跟前面老柳家样，或者跟你爸样，你也
现在柳小满需要不是个只能发火，带着身戾气让他恐慌夏良。
像是从无形中伸出来只手，扼着他脖子，生生把他已经拱到喉咙口,bao躁硬卡下去。
夏良控制着自己手腕不去砸东西，控制着腿和脚没有直接把桌子蹬翻，站起来时候他能听见脑子里尖锐哨声，这声音顶着他后脑勺，钢筋样贯穿着他太阳穴。
“说，”他撑着桌子看着他老妈，以最大限度控制着自己音量，嗓子里憋着火，像锯过样干柴发哑，“不转。”
“也说，”老妈终于也撑不下去温和戏码，狠狠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由不得你。”
嗡鸣。
种种能感受与不能感受感受，同时化成盘旋具象，撕扯拉拽地分裂他理智。
他想咆哮，想吼，想发泄，想砸翻他妈还握在手里筷子，想像她曾经每次质问自己样，问她为什。
沸腾情绪即将顶破天灵感失控那刻，柳小满通红眼圈出现在眼前。
掉眼泪柳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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