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面倒在沙发上，手边是小锅和烟灰缸。烟灰缸满
，小锅从他左手边踩着肚子跳到右手边，用鼻头去顶震动
手机。
夏良睁开眼，明明没有睡着，窗外天色竟然不知道什
时候变黑，卧室里
片死气沉沉。
望着黑洞洞天花板到震动结束，他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次再震起来跟第次只隔半分钟，小锅很轻地叫声，把手机从沙发上扒拉下去，夏良从胸腔里呼出口气，动动胳膊把手机捞上来。
“夏良你能不能行？”电话接通，罗浩就那头直接开嚷，“过个年给你过闭关是怎着？紧找找不出来！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买个手机能不能没事儿看两眼？”
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夏良陪着他熬过这几天以后，他听不得樊以扬说夏良什不好。
句也不行。
夏良对他而言很好，非常好，特别好。这点现在已经不会再因为任何人质疑而改变。
即便是同样对他好樊以扬也不行。
两人对着看会儿，柳小满耷拉下眼皮道个歉。
己说完也愣。
他完全是脱口而出，前面樊以扬个接个问题他不敢说什，如果樊以扬继续只是提问，问他和夏良这几天相处细节，他还是会闷着脑袋不敢多说。
因为柳小满明白樊以扬对他好，问问题，解他情况，初衷都是为他好，这点没有人比他更明白。
但是到这句，以“夏良他”为开头这个句式，他也已经太熟悉。
夏良跟你不在个世界。
“说事儿。”夏良打断他。
“操，你嗓子怎？感冒啊？”罗浩问。
不用罗浩提，声音出来夏良自己听着都难受，又干又沙，声带像是用砂纸磋磨夜，说两个字嗓子眼儿都发紧。
他把手机摁免提扔桌上，晃晃被烟熏得发胀脑子，去厨房给自己找瓶水。
“没什事儿，”罗浩在电话里接着喊，“
们出来玩儿，现在要去撸串，还是新
“对不起扬扬哥。”他刚才语气太冲。
樊以扬没说话。
柳小满从自己盘子里挑块很大肉夹过去。
“……吃饭吧。”樊以扬重新把筷子拿起来，“待会儿给你讲题。”
手机第次漫长震动，夏良没动。
夏良跟你不是种人。
夏良身边都是些什朋友。
夏良能不能给你带来好影响。
在以前樊以扬说这些，柳小满会犹豫，会纠结，会权衡，会在心里嘀咕。
虽然樊以扬说半年都没用，好歹也有那两次，柳小满被说动，试着想去跟夏良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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