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满还想“嗯”，想想三连“嗯”有点儿不礼貌，就点
下头：“知道。”
“你自己坐后面习惯
？要不然给你调个位置，去往前几排坐。”尚梁山说，“看黑板听课什
也方便点儿。”
柳小满看他
眼，这完全就是知道他家里出事，找个理由想表达下关心。
之前他跟夏良两个人在最后坐个学期都没有不方便，现在少个人，能不方便到哪去？
“不用。”他拒绝，想想又加句：“谢谢老师。”
他是来喊柳小满，柳小满隐隐有直觉尚梁山要跟他说什，不是很情愿地跟出去。
“听说你爷爷……住院？”尚梁山开门见山。
果然。
柳小满不知道他是怎知道，这些班主任真特别神奇，之前总试着跟夏良谈心，也是把他家事解得八九不离十。
“嗯。”他应声。
夏良会不会遇到个各方面都跟他合拍新朋友新伙伴。
夏良他妈会不会又对他动手。
……
层出不穷“夏良”就挤在他每颗脑细胞之间，他必须把十分精神都投进上课听讲做题里，才能忍着不去想夏良。
李猛每次跟他喊句，都等于在他脑子里扎针，提醒他遍，夏良转学。
有时候他还挺替尚梁山发愁，能感觉到他想当个好班主任，关心学生，但是说话方法，就是莫名地让人麻木。
尚梁山又说几句有没，柳小满边听边在心里走神。
如果换
“你要调整好自己心态，现在对你来说最要紧还是学习，”尚梁山望着他，“有什困难，情绪，可以跟
说。”
柳小满又“嗯”声。
不是敷衍，他真不知道能说什。
尚梁山是好意，这没说，但他从小到大最不会应付就是这样口头上好意。
“夏良转学事你知道吧？”尚梁山见他没有多说兴致，沉默下，换个话题。
然后那些以“夏良”为开头问题就像串狂奔灿灿，舞着小手，个接个尖叫着从他脑子里再冲圈。
“他是转学，又不是不上，”柳小满捏着笔头无意识地转，“要哪天不上肯定会告诉你。”
“拉倒吧，就他那性子，”李猛不知道从哪儿搓个卫生纸团弹到夏良桌子上，“还不上，上天也不带回头看人眼。”
柳小满目光忍不住跟着纸团落在夏良桌上，不知道能再说点儿什，耷拉下眼皮重新凝神看题。
尚梁山从后门突然进来把王朝吓跳，他骤然发现夏良重要性，没个人在身后挡着，玩个手机都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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