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换个方向，可着
边儿留疤。
想想柳小满哭得那张脸，他没忍住叹
口气。
“
疼啊！”
柳小满疼，为他。
他把手机拿过来，又看会儿柳小满这几天发给他
消息，又看眼桌上卷子。
老妈望着他，眼底歇斯底里,bao躁消退下去,换上有些神经质崩溃,她看起来也挺累，扔掉随手抄起来腰带闭闭眼，声音嘶哑：“你爸又去公司闹,找要钱，要房子……”
“你就把气撒身上。”夏良点点头。
老妈看着他，眼球里全是血丝，很快地收拢情绪，重新换上质问表情和语气：“你去哪？为什
不接电话？是你妈！接电话能死？”
夏良朝地上已经被摔炸屏手机“嗤”地笑声，抹把脖子上血转身往外走：“报警抓他，再找个医院看看你自己吧。”
老妈在身后忍着没吼，她最厌恶那些只会扯着嗓门吼泼妇，极力想在已经动过手以后维持自身涵养，只是声音都被气得发抖：“你给好好上学，再敢乱跑……”
收到柳小满回复，夏良拇指悬在键盘上停会儿,想打几个字,摁两下全删。再摁两下,顿顿还是删。
他把手机扔在桌上,脑袋往后仰搭着椅背,有些烦躁地呼出口气。
他是想见柳小满，肯定想见，这几天都想见。
但要是能去，他早就去。
扒掉刚才匆匆套在身上高领毛衣，夏良摸摸左边脖子挨着下巴长口子，已经开始掉痂，对着手机照眼，看着还是挺狰狞。
“们谈谈吧。”第二天早上，夏良在餐桌上对他老妈说。
联考前这个星期，柳小满过得浑浑噩噩。
精神上不浑噩，心里浑，又浑又累。
他让夏良不用来找他，夏良就真没来。失落肯定有，但比起失落，他更多还是松口气。
现在他确定夏良妈妈有多可怕，掌控欲有多强，他真受不夏良
再敢乱跑怎样？
夏良当时没听清，也没想听清，反正脖子好之前，他也没心情去见柳小满，也要调整自己情绪。
结果还是没忍住联系，脖子也没瞒住。
夏良顺着脖子又摸到左耳根后面疤，只觉得累。
真逗。
他重新靠回去,咬根烟点上。
严格来说，这道其实该算是误伤,老妈没想到他真会躲也不躲,看见血涌出来明显地愣下。
夏良看她表情，有种彻底麻木疲累。
争吵和质问是无休止，只有见血才能暂停。
“火发完？”他当时对老妈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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