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没说话，只是看他。
柳小满瘦
。
他沉默地打量着。
分手之前就瘦，脸小小
，肩窄窄，但是瘦得匀称，不是现在这样带着病态瘦。
脸色也不好看，在便利店灯牌暖黄灯光底下都显得苍白。
眼珠还是那
黑。
他心里只来及冒出这
句，去年第次跟夏良在便利店门口遇见时画面，海啸样从脑海里扑出来。
“你……”先前想什夏良还是良哥，打招呼还是笑下，这会儿全忘，柳小满不知道怎就心慌意乱地开口，他不敢看夏良眼睛，目光飞快滑到夏良手腕上挂着纸袋，声音轻得差点儿发不出来，“来买猫罐头啊？”
说话同时他喉咙口就跟着阵缩。
他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你自己提分手，为什非要过来再招惹他？算什啊？
还是说看见，但是不想理他？
前秒他还像个揣着赃物贼，肚子心思想转身逃窜。现在他整个人都懵，愣半天，眼见着绿灯“唰唰”地就要结束，两条腿又不受自己控制，望着夏良背影继续跟上去。
直到看见夏良进便利店，柳小满脚步才慢下来，犹犹豫豫地站在便利店门口牌子旁边，重新陷入对自己质问。
你在干嘛啊，柳小满。
你都跟人分手，是你提分手，哪个被分手人会给提分手那方好脸呢？还要不要笑下……你在幻想什？
没等到自己回应，柳小满飞快地又抬下眼，夏良感觉他本来就单薄眼皮都能透出发红淡淡血管。
他想伸手抹把，但现
夏良看着他，没说话。
难堪和心虚瞬间顺着血液直往脸上涌，柳小满感觉都要把头顶充个洞，脚趾头在鞋子里都恨不能抓着地，很慌乱地想低头离开。
“嗯。”夏良没什起伏地应声。
这是分开这久以来，他们第次对话。
“啊，”柳小满又停住，他还是不敢看夏良眼睛，没话找话样飞快地轻声说：“
来给灿灿买果汁。”
柳小满那兜子复杂情绪全掉地上，现在除迷茫，他只剩下说不来失落和无措。
在便利店前吹会儿风，他被夏良背影勾没理性重新回到脑子里，耷拉下眼皮，决定趁夏良没出来前赶紧回去。
但这次属实是没来得及，他连脚都还没抬起来，便利店门就随着“叮咚”声打开。
夏良两手抄在外套口袋里，左边手腕挂着个纸袋，站在台阶上看向他。
柳小满跟他目光对上，腿软，顿时又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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