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绳又次被原拓握在手里时候,童隽转过头去看他。此时月色那样好,从几棵大树空隙间倾泻下来,照在他身上。
原拓眉目磊落分明,脸上神情从容而平静,与当初那身乖戾模样相比,仿佛块经过打磨美玉,初初绽放些许华光。
童隽看着他,又好像在看着另外个自己,酒意醺然,四下宁静,恍惚间好像在个梦境当中。
原拓似乎察觉到他目光,扶住秋千弯下腰来,童隽瞧着他,却慢慢闭上眼睛,仿佛想要将这刻光阴封印。
原拓知道童隽是喝醉,当秋千停下来时候,他怕对方摔倒,才凑过去按住童隽肩,却下子掉入到他望过来目光当中。
着个小勾子似,划人心里直痒痒。
原拓静静地听着,手上动作没停,不紧不慢地帮他推着秋千。
“以前总是分不清,自己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活在梦里。原本切都好好,结果就某天放学,场大火,爸爸也没,哥哥也没。那几年个人生活,总是在想,究竟什是死亡呢?真就是永永远远都见不到吗?没有点办法改变。”
童隽道:“后来他们回来,也不安心,总怕是假,总怕什都是场梦,醒来之后,仍然无所有。”
“不过今天高考出分,好像突然有种真实感。那些事彻彻底底改变,再也不会按照轨迹重演。”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呼吸相闻,童隽怔怔地看着他,那眼神很奇异,这瞬间原拓甚至有种被童隽看破心思错觉,对方却把眼睛闭上。
他扶着童隽肩膀,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试探着伸手,在童隽眼睛上碰下。
指尖触觉柔软而脆弱,小扇子睫毛在他掌心中轻轻颤颤,不知怎,原拓心中忽然涌出股冲动,让他凑上前,将亲吻落在对方眉心。
原拓心脏紧张到怦怦疾跳,这是他头次去亲吻个人,双唇接触到童隽皮肤之后,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弹下,
原拓默默地听着,他完全理解童隽感受,当第次化解李欣丽阴谋,没有被她雇人碰瓷成功时,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那天晚上,他和童隽同床共枕,默默庆幸着自己劫后余生。
是啊,切都不样,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秋千被下下推着,两人之间距离拉远又重新靠近。
童隽手直抱在胸前,没有扶着旁边绳子,每次秋千重新落下来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身后那双手伸出来,稳稳地将自己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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