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是喜欢你,但他喜欢是天性,不是对你这个人喜欢。”江潮说。
边桥梳毛梳子停下,转脸打量着江潮:“疯?”
“打个比方。”江潮说着疯话,却很认真,坐下来冲着狗小盒拍拍地板。
“这是你狗,你带它回家,给它吃最好喝最好,从小照顾到大,看别人家狗都没它顺眼,想搂就搂想抱就抱,因为它是你狗。”
“你爱狗,狗当然也爱你,它黏你,蹭你,冲你撒欢,舔你两下你都高兴。”
“要不是他黏。”边桥自己也知道,但这不是他想要。
他喜欢这个人就喜欢他全部,也只要对方全部、完整感情。
不是习惯,也不是依赖。
像他爸、他妈、苟小河小姨那样所谓感情与结合,他看不上。
狗小盒像是能感受到主人情绪,从嗓子里呜呜声,抬头想往边桥脸上舔。
河小声嘟囔,说得头头是道。
苟小河听得愣愣,又害臊又感觉很奇怪,老有种胡圆公式都写对,结果数儿全代错感觉。
“不是。”他也往前用头顶抵着前座,用同样造型冲胡圆嘟囔回去,“真没有!”
“你看信吗?”胡圆又把墨镜架上。
苟小河叹口气,索性跟他摊牌:“其实就是边桥最近老那样,还越来越凶,不知道该怎办,才跑回来。”
“但如果有天,”江潮顿顿,“它发情想上你,你害不害怕?”
这比方并不怎恰当,说到最后句时,江潮其实有点想笑,但他和边桥谁都没能笑出来。
边桥给狗梳毛动作原本流畅熟练,随着江潮每句话,点点放慢速度。
最后他完全停
边桥弹它鼻头,揉揉狗脑袋让它趴回地上。
“明白你意思。”江潮看着他逗狗,有点无奈,“可现在有什办法。早跟你说,不要靠近直男,会变得不……”
最后句话他没说完,沉思两秒,轻轻搓下响指。
“好像也明白苟小河心思。”
边桥半天听他这句听好几遍,说得净是屁话,现在头都懒得抬。
“实在不行,你还是冷着他吧。”
江潮从卫生间出来,冲边桥弹弹手上水。
边桥正坐在地毯上给狗小盒梳毛,皱着眉躲下,抬眼看他。
“也觉得苟小河肯定喜欢你,可他就是转不来这个个儿。”江潮也蹲下来搓搓狗。
“先前总觉得是你太能憋,竿子捅破早就万事大吉。现在看,你越说开越逼他,他越躲。还不如跟之前样晾着,他自己就憋不住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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