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和边桥这样自己拖个箱子就出发学生,反倒是少数。
排队进车厢时,苟小河旁边有个吃雪糕女生,动作很大,会儿拽箱子会儿掏身份证,冰淇淋在她手里晃来晃去,好几回蹭到苟小河衣服上。
苟小河没注意,直到胳膊肘突然凉,边桥不耐烦把他往旁边扯把。
“啊,不好意思啊。”那女生看看苟小河胳膊上沾到冰淇淋,道个歉。
“没事。”苟小河笑笑,跟她拉开距离,掏纸巾擦干净。
“就那说。”苟小河转身回屋。
他们买是第二天中午车票,家子难得氛围和谐地坐在起吃顿午饭,交代些老生常谈话题,饭后,姨父亲自开车送他俩去车站。
“小姨,你记得帮照顾树,搬后院小花园里,隔两天浇下水,别让小盒把叶子都啃秃。”苟小河跟小姨反复叮嘱。
“哎呀知道知道,死不。”小姨这几天听这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赶紧进去吧。”
姨父也笑呵呵地催他俩进去吧,看着边桥,像是有点期待亲儿子也能跟他说点什,边桥如既往地跟他没话说。
苟小河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坚持要订间房,有没有些私人小心思在里面。
但最后他们确实还是只订间。
去报道那天小姨本来想送他们,被苟小河九转十八弯劝通,最后也没坚持。
苟小河理由是房间不好定,其实他不说小姨也知道,他是怕边桥不自在。
其实别说边桥不自在,她也不见得多自在。
进到车厢里,他突然忧心忡忡地问:“边桥,你会不会被室友排挤啊?
“他们好时候,总希望小姨和姨父能直这样就好。有时候又想让他们早点离婚。”
进站前,苟小河回头又冲小姨摆摆手,小声跟边桥嘀咕。
边桥没回头,只转脸看看他,
开学季,车站人很多,都是跟他们差不多大学生,要去往各个大学报道。
苟小河走路观察路,发现大多数学生身边还是有父母跟着,些家庭甚至连爷爷奶奶都跟着来,乌泱泱大堆人。
“也好。”小姨想想,“开车来回也麻烦,你俩坐动车更快,跟玩似就过去。”
苟小河确实是抱着这种心态出发。
临行前晚他兴奋半宿,把要带东西检查好几遍,又跑去问边桥:“们去上学,狗小盒怎办?”
“能怎办。”边桥比他淡定多,“不然你在家呆着,它去替你上学。”
狗小盒站在他俩之间,还很配合地摇着尾巴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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