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也不知道抽什疯,顶着边桥地视线又揉两下鼻子,还是执着地小声问:“假如呢?”
边桥眉头皱,许多暗沉记忆从他脑海中闪回,让他有些烦躁。
“没有假如。”他还是这句话,说完就不耐烦地起身想走。
“那怎办啊。”苟小河在他身后怔怔地说。
边桥嘴角抿抿,从上往下死盯着他。
回家路上他直没吭声,到家后冲个澡就盘在地毯上愣神,等边桥也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突然喊声。
边桥吃饭吃到后半截,情绪也不怎好。
看苟小河皱着个脸,他擦头发手停停,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曲起指关节夹下苟小河鼻子。
“怎?”他放轻声音问。
“如果出轨,你还愿不愿意和在起啊?”苟小河捂着鼻子搓搓,瓮声瓮气地问他。
不过上次思考这个问题时,他和边桥还不是这样关系,也还住在老楼里上高中。
那时候不能在起,是不能住在起。
现在他俩关系已经不样,去上大学也不会老在家里住,就算小姨要和姨父离婚,对他们日常生活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应该不会吧?
许多事儿就不能琢磨,思路拐到离婚上面,后面半顿饭,苟小河思绪就没能绕出来过。
“想晚上,假如你出轨,”苟小河低头抠抠自己脚踝,有点儿难受,“还是不舍得和你分开。”
房间里陡然没人声,连投
边桥刚才还温和眼神,瞬间就变。
他从半干几绺头发,与浴巾巾檐底下盯着苟小河,暗沉目光吓苟小河跳,感觉下秒听见边桥说出“杀你”这种话都有可能。
“是说假如!”他忙补充,“假如出轨,你会怎样啊?”
“不要有这种假如。”边桥目光继续定在他瞳孔里,眼皮都不眨,“你不会想知道。”
平时聊到什话题,如果边桥明确地表示出不悦,苟小河肯定立马就哄着他换话题。
以前他是很支持小姨和姨父离婚,出轨、还是间歇性戒不掉出轨,在他看来,实在不是个可以容忍错误。
小孩子概念总是很想当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不认为小姨有什必要忍耐下去,早点分开肯定能更好保护自己。
那会儿在他心里,小姨和姨父离婚对他而言最大难关,就是不能和边桥住在起而已。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和边桥谈恋爱,实质性有“在起”概念,苟小河突然对“分开”也有更深想象与代入。
“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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